道人是剑术名家,武功高于侪辈,但比之岳霆,还是颇有不如。不过在三五十招之内,却可以勉强应付得来。岳霆一声怒吼,疾劈三刀,白涛道人招架不住,连连后退。岳霆不去理他,扑过去先解祈圣因之困。他们夫妻会合,李大典等人如何抵挡得住?不过数招,只听得“当”的一声,岳霆一刀削去了李大典的顶戴花翎,不是李大典藏头缩颈得快,只差三寸,就要削去了他的半边脑袋。白涛道人只好鼓勇上前,再与岳霆交手。双方形成了混战之局,在人数上倒是相等,三个对付三个。可是岳霆夫妇要照顾祈圣因,实际上还不如他们夫妻应数。但尽管如此,还是他们夫妻大大的占了上风。岳霆刀重力沉,无人敢与他硬拼;葛三娘展开了一套绵密的剑法,只守不攻,防护着祈圣因,饶是白涛、卫涣如何溜滑,也休想攻到他们身前。李大典忽地退出圈子,摸出一支号角,呜呜地吹了起来。岳霆怒道:“好呀,你还要请救兵来么?老子先请你去见阎罗!”泼风似的一轮快刀,杀得白涛、卫涣都慌不迭地闪开,岳霆扑上前去,便要斩杀李大典。李大典叫道:“再支撑些时,这贼婆娘就要死了,咱们的人也就要来了!”卫涣要巴结长官,只好拼命缠着岳霆。白涛道人则按剑一旁,监视着葛三娘。葛三娘正在替祈圣因再敷伤药,无暇理会他了。李大典没有听到回应的角声,心中惊疑不定。忽听得白涛道人喊道:“大事不妙,太白楼起火了!”这座山岗的脚下就是东平镇,白涛道人看见了镇上的火光,正是他们那间黑店所在的方向。
李大典见机得快,一听得太白楼起火,虚晃一刀,转身便走。卫涣本是与他联手御敌的,李大典突然间跑开,也不与他打个招呼,等于将他卖与敌人。待到卫涣发觉,大吃一惊之时,已是迟了。岳霆一声大吼,一手抓着鞭梢,呼的便是一刀劈去。祈圣因急忙叫道:“刀下留……”一个“人”字未曾出口,岳霆这一刀已是劈去了卫涣的半边脑袋。祈圣因无暇再说,一扬手,用尽平生气力,飞出一柄匕首,追上了李大典,“卜”的一声,插入了他的肩头。可惜气力究竟是差了一点,插入不深,李大典虽然痛彻心肺,依然还是带着匕首逃跑。他的坐骑是久经训练的战马,跑到了他的身边,待到岳霆劈了卫涣,要去追他之时,李大典已经跳上马背,冲下山岗。白涛道人也早已跑了。葛三娘道:“大哥,你好胡涂,应该留个活口的。”岳霆大是尴尬,讪讪说道:“反正是鹰爪孙害人,何须再加审问?”他哪里知道,祈圣因是要留个活口,问清楚宇文雄怎样与他们勾通的事情。岳霆这一刀杀了卫涣,等于间接帮了叶凌风一个大忙,死无对证,祈圣因认定了宇文雄乃是奸细,更是不会疑心到叶凌风了。祈圣因心里想道:“虽然抓不到活的证人,想来江夫人不至于不相信我的说话。”此时她已是全身气力耗尽,伤口复裂,血流如注。葛三娘赶忙给她再行裹伤,岳霆走了过来,见她嘴唇开合,似乎想说什么,岳霆道:“祈弟妹,你歇歇再说。”祈圣因吸了口气,挣扎着说道:“不,这事非说不可。多谢大哥相救,但我受伤太重,性命只怕难保。有两件事要拜托大哥。”岳霆看她伤成这个样子,心里也着了慌,只好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。祈圣因说道:“第一件事,拜托你打听你兄弟的下落。”岳霆道:“这个当然。否则要我这个做兄弟的何用?”祈圣因接着说道:“第二件事,要你立刻去办的。你去告诉江大侠的夫人,他那个二徒弟宇文雄是奸细!今日这班鹰爪孙是他勾引来的!记着是宇文雄!”她生怕岳霆听不清楚,把宇文雄的名字再说一遍,说了之后,最后的一点气也已经用尽,“哇”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便晕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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