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中的病猫不是?”这少年把羊吞虎称作“病猫”,可说是侮辱已极。“祁连三兽”中,羊吞虎武功最高,脾气也最凶,褚蒙以为他定要发作,哪知羊吞虎只是面色一沉,却仍然不敢动手。原来在羊吞虎意欲发作的时候,却忽地想起一个人来,禁不住心头一凛,连忙强抑怒气,问道:“你是杨家的少爷么?”这少年哈哈一笑,道:“算你有点眼力,知道我是谁了。你知罪么?”
羊吞虎道:“不知羊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杨少爷?”这少年道:“你没有得罪我,但你得罪了我的表妹。嘿,嘿!你自己说应该如何处罚吧?”羊吞虎道:“你的表妹?这话从哪里说起?”这少年道:“你在古庙中欺负的那个姑娘,就是我的表妹。”羊吞虎大吃一惊,面色倏变,颤声道:“你的表妹,她、她是不是竺家的姑娘?”这少年道:“不错。你今日撞在我的手上,算是你运道好了。我姨父的规矩,他家的仇人,必须他的家人去杀。我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,所以我可以饶你一死。你把你的两只耳朵割下来,再挖一颗眼珠给我!”那少女噗嗤笑道:“芃哥,亏你想得出要把这两样东西送给小华。只怕她未必欢喜这样血淋淋的礼物。嗯,你就只知道讨好小华!”杨芃笑道:“我也送一件礼物给你,你瞧这官儿顶上的花翎不是很好玩吗?我剥下他的顶戴,送给你玩。”褚蒙是二品武官,皇上赏他双眼花翎的顶戴,这是特殊的恩宠,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,竟要剥下他的顶戴当作玩物。褚蒙不禁大怒,喝道:“不知死活的臭小子,我要剥你头皮!”羊吞虎道:“褚大人——”褚蒙怒道:“羊吞虎,你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,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?管他是谁家的孩子,难道还能强得过当今皇上?”呼一掌就向这少年横劈过去。杨芃冷笑道:“你要剥我头皮,哼,哼,你这么说,我倒是非要你的脑袋不可了。你的当今皇上也救不了你。”倏地青光一闪,拔出了一柄匕首,他比褚蒙矮了一个头,跳起来就要割他首级。这少年不费吹灰之力,杀了两个军官,只道褚蒙也不过如此。哪知褚蒙身为御林军副统领,岂是他手下军官可比?褚蒙喝道:“撒手!”一招“摘斗摩星”,五指如钩,拿住了杨芃的手腕,拇指紧紧扣他虎口。杨芃的匕首拿捏不牢,当啷坠地。杨芃是跳起来刺他咽喉的,身子悬空,被他扣住了右手虎口,哼也不哼一声,居高临下,左掌竟然又是闪电般的对着他的天灵盖拍下来。褚蒙喝道:“好狠的小子,叫你知道我的厉害!你服了么?”口中说话,右掌迎上,“蓬”的一声,双掌相交,褚蒙手腕一翻,又扣紧了他的虎口。杨芃头下脚上,两只手都被对方拿住,再也不能动弹。褚蒙哈哈大笑,不料对方的身体竟似越来越沉重。按说杨芃不过是个十五、六岁的“大孩子”,体重至多也不会超过百斤,但褚蒙双手擎着他的身子,竟有泰山压顶的感觉,不觉弯下了腰,连笑也笑不出来了。褚蒙这一惊非同小可,这少年功夫之“邪”,休说他从没见过,连听也没有听过。要知虎口被扣,多大的气力也使不出来,而这少年不但没有瘫软,还能够使出千斤坠的重身法,如此怪异的武功,饶是褚蒙还可以支持得住,也不禁暗暗心慌。那几个军官只道杨芃已被他们的副统领制伏,齐声欢呼,有的道:“把这小子剥皮抽筋,挖出他的心肝活祭王大哥和李大哥。”有的说道:“别忙把他处死,拷问他是谁家的孩子,将他满门抄斩。”那几个军官得意叫嚣,褚蒙却是有苦说不出来。只有羊吞虎一声不响,暗皱眉头。他看出了褚蒙其实只是在招架对方的压力,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。因为他知道这少年的底细,所以也并不感到特别诧异。原来这少年的父亲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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