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什么事情?”师兄说道:“两年前咱们曾经和三师哥暗中有过一次晤面,我怀疑这件事情大师哥已经知道,告诉了总镖头,所以总镖头不敢重用咱们。”师弟说道:“大师哥若然起疑,他大可以叫总镖头把咱们赶出镖局,甚至令咱们入狱他也有办法。宋师哥,可能是你多疑了。”师兄说道:“你还不懂得大师兄的为人,他是最要面子,咱们又并没有做出什么,他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,自是不便把他保荐的人赶出镖局,只能叫总镖头冷落咱们。”师弟笑道:“要是你怀疑的是事实,我倒庆幸咱们能够为师姑跑腿了。在这里虽然辛苦一些,胜于在京师提心吊胆。”师兄道:“这也说得是。假如不是总镖头不敢重用咱们,他就不会买师姑的面子随便让咱们离开多久就是多久了。但我受师姑的气受得比你多,纵然在这里胜于在京师被人冷落,我也还是不甘心为她挨风抵雨。”师弟笑道:“师兄,你看开点吧。师姑纵然不好,世杰师弟自小和咱们的交情可是不错,难道你不愿意把他找回来么?”师兄说道:“我就是为了世杰才肯替师姑跑腿的。嗯,雨声好像小了很多,大概就快要停了。”师弟说道:“停了就好,咱们可以放心睡一觉,明天好赶路。嗯,这场雨下得好大,要是还不停止,路就更难行了。”师兄苦笑道:“明天,明天还不是和今天一样?咱们根本就不知应该到什么地方寻找,只能像没头乌蝇一样,在冻窗上盲目乱撞。”师弟安慰他道:“总胜于被大雨困在荒山好些。或者,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。”师兄忽地“咦”了一声,说道:“胡师弟,你听听,外面好像有人!”原来杨炎听得父亲尚在人间,心情大为激动,呼吸也不知不觉粗重了些。大雨一停,就给这两个人发觉了。
杨炎只好不再隐瞒,抖抖索索的走近庙门,说道:“我、我见这里有火光,我、我想……”那姓胡的笑道:“你想进来烤火是不是?”杨炎装作畏畏缩缩的样子说道: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那姓宋的师兄盯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,来了多久了?”杨炎说道:“我是个小叫化,以为山上可以避雨,谁知雨越下越大,我又冷又饿。后来雨势较小,我看见这里的火花,就连忙走来,刚刚来到。两位大爷,请你们做做好事,让,让,我……”杨炎衣裳破烂,身上沾满污泥浊水,一副瑟缩的模样,活脱像是个饥寒交迫的小叫化。那姓宋的师兄再也没有疑心,笑道:“这破庙也不是我们的,你当然可以进来。”那姓胡的师弟心地更好,连忙说道:“真可怜,这场大雨把你淋坏了,快进来烤火吧。我们这里还有一点吃的东西。”杨炎在火堆旁边蹲下,接过他递来的糌粑,装作饿坏的样子送入口中大嚼,含含糊糊的说些多谢的话。那姓胡的道:“你会喝酒吗?”杨炎说道:“不知道。但只要是能吃能喝的东西,我都能够吞进肚子里的。”要知他是叫化子的身份,叫化子讨的是冷饭残羹,酒是难得有人施舍的。故此只有这样说法,方才合乎他的身份。那姓胡的师弟不觉笑了起来,说道:“喝点酒可解寒气,你不必客气,就把这葫芦里的酒喝了吧。醉了也不打紧。”杨炎接过葫芦,说声“多谢大爷”,果然一点也不客气就把葫芦里的酒喝个干净。忽听得有人说道:“好酒香,我可以借光烤个火吗?”说话的声音不大,却震得他们的耳鼓嗡嗡作响。杨炎暗自想道:“这个人的内功倒还不弱,但有这样功夫的人,决不会无缘无故炫露。莫非是段剑青的党羽,冲着我来的?”杨炎对他这手功夫虽然不敢小视,也还不致吃惊,宋胡二人可是不禁暗暗吃惊了,连忙说道:“朋友请进!”只见一个豹头鹰目的魁梧汉子大踏步走进庙门,约莫四十来岁年纪,相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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