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他稀不稀罕是他的事,我们却是不能不防!”杨炎继续说道:“即使你们要对付丹丘生、孟华,似乎也只该由取得同门的拥戴着手,屈服于白驼山主已经不是好汉的行径了;求助于清廷鹰爪,那更是不齿于天下英雄!”劳福庇怔了一怔,说道:“谁说我们求助于清廷鹰爪?杨炎,你要杀我们兄弟尽管下手,可不能这样诋毁我们。”杨炎说道:“彭大遒就是清廷鹰爪,难道你们真的不知?”劳福庇呆了一呆,说道:“李务实也这样说过,但我们不相信……”杨炎说道:“为什么你们不信?”劳福庇道:“我们与他相识多年,只知他是一个家道富有,喜欢结交朋友的庄主。”
杨炎想起了岳豪,冷笑说道:“你别以为他有财有势,就不屑于做鹰爪了。正是这样假仁假义的土豪,才越发想求功名富贵。老实告诉你吧,我捏碎他的琵琶骨,就因为我确实已经知道他是清廷的大内侍卫!”劳福庇见他说得如此确凿,不能不信。当下又是惭愧又是惊慌,说道:“我们是真的不知。你不相信,那你就杀了我吧!”杨炎说道:“你们又不是大内侍卫,我为什么要杀你们?”说至此处,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我也不是什么侠义道。再说,即使是大内侍卫,也有好坏之分,又岂能全都杀掉。你放心,我说过的话,仍然算数的。”他口里说话,心里却不禁想道:“彭大遒是坏的大内侍卫,难道我的爹爹就是‘好’的大内侍卫吗?”劳福庇喜出望外,说道:“你真的肯放我们兄弟?”杨炎说道:“以后你们对付孟华,若是要我帮忙,我也定当助你们一臂之力。我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们,纵然对付仇人,也不该不择手段。比如我吧,我打不过孟华,我就宁愿死在他的剑下,决不卖身投靠!”说至此处,凌空运指,十步之外,轻轻一弹,解开了劳福荫的穴道。劳福荫站了起来,对弟弟怒目而视,斥道:“你丢尽我的面!”劳福庇惶然说道:“哥哥,我只求与你生则同生,死则同死,你若认为我是做错了事,怎样处置我,我都甘愿。”杨炎说道:“劳老大,你有这个弟弟,已经很不错了。他是为了你才求我的,你要怪他,不如怪我。但你放心,我决不会把你们的秘密告诉别人的。”劳福荫涩声说道:“杨少侠,你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,多谢你的金玉良言。但我也要告诉你,我之所以苟且偷生,那是为了誓雪师门之耻。一旦心愿得偿,我决不会贪恋掌门之位,定当立时自尽明志,叫你知道,劳某并非没有骨气之辈!至于你要助我一臂之力,我心领了,不敢劳烦。”杨炎想不到他如此烈性,说道:“我说错了话,我向你道歉。你又何必如此?”劳福荫不再发言,与弟弟相携而去。杨炎望着他们的背影下山,不禁摇了摇头,心中苦笑:“怪不得龙爷爷常说‘善未易明,理未易察’,这两个人是好是坏,也真难说得很。”杨炎走出树林,红日高悬,已是近午时分,心里想道:“总算得到了一点线索,但可惜劳家兄弟并未见过白驼山主,他的底细仍然未知。”又再想道:“白驼山主的牛皮可是吹得太大,但他的门下有司空照、慕容垂这等人物,他本身的武功亦是不可小觑!他们要和龙灵珠为难,我可得赶快通知她防备才行。”但祁连山绵延数百里,要寻找一个人,谈何容易?还未走得多远,忽地又听得人声和脚步声。“你们放心,包在我的身上,替你们把杨炎这小贼擒来。你们把这小贼交给李务实,还怕李务实会难为你们吗?”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。跟着一个人说道:“云中双煞,你们得遇贵人,可真是天大的造化了。有穆少侠出头,还怕什么梁子不能化解的!即使抓不着杨炎这个小贼,李务实也得给穆少侠面子。”杨炎听出他的声音,正是昨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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