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也是武林中人,按照江湖的一般礼儿,既然同属武林一脉,不管对方人品好歹,也该叫他一声“岳师傅”或最少是称为“岳庄主”的。如今叫他做“大财主”,那是只把他当作“羊牯”了。岳豪忍住了气,说道:“原来是尉迟炯大侠,久仰了,这位女英雄是——”杨大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中年美妇,此时忽地接下去说道:“这位女英雄想必是尉迟夫人,江湖上人称‘千手观音’的祈圣因,祈女侠了?”那美妇人道:“不错,我正是祈圣因。至于什么‘千手观音’,那可是江湖上的朋友给我脸上贴金,当不得真的。”杨大姑冷笑说道:“尉迟夫人不必过谦,凭你这手天女散花的暗器功夫,已是足见‘千手观音’的雅号,名不虚传!只是我却替你有点可惜。”祈圣因道:“可惜什么?”杨大姑道:“千手观音对付三脚猫,不嫌大材小用么?”言下之意,给她打倒的那班家奴只不过是懂得几招“三脚猫”把式的粗汉,把他们全都击倒也显不出千手观音的本领。弦外之音,已是隐隐有向祈圣因挑战之意。祈圣因也不知是否没有听懂,淡淡说道:“我们当家的要来拜访岳大财主,我反正闲着没事,就跟他来趁趁热闹。三脚猫我是不屑理会的,但要是变成了咬人的恶狗,可就似乎不能置之不理了,你说是么?”杨大姑道:“岳庄主是我的师侄,你打猫也好,打狗也好,我不理会。但要是有人欺负到我的师侄头上,我也似乎不能置之不理,你说是么?”和祈圣因的话正是针锋相对。尉迟炯忽地哈哈一笑,说道:“圣因,你可要小心了。你这个千手观音可碰上了辣手观音啦!”杨大姑哼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,那么咱们就更不用兜着圈子说话了。请问尉迟夫人,你为何掳劫我这师侄的孩子?”祈圣因道:“这是我们当家的主意,我是夫唱妇随。你要知道,就请你们的正主儿去问我们当家的吧。”岳豪已知杨大姑决意助他,胆气顿壮,大声问道:“尉迟大侠,可是劣子无知,有什么得罪你了?”尉迟炯道:“没有。而且即使你的劣子当真得罪了我,大人也不会与顽童计较的。”岳豪气往上冲,说道:“那么你是冲着我来的了?我与你往日无冤,近日何仇,你因何用这等狠毒卑鄙的手段?”尉迟炯道:“哦,原来你也知道抢人儿女是狠毒卑鄙的么?”岳豪忽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尉迟炯道:“你问我,我也想问你,我抢了你的儿子,你心痛不心痛?”岳豪两眼气得翻白,说道:“你是来消遣我的是不是?骨肉相关,你抢了我的儿子,我打不过你也要和你拼命!”尉迟炯哈哈一笑,说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极为心痛的了。那么我再问你,你抢了人家的儿女,那些孩子也是有父母生的,他们的父母就不会心痛?”岳豪道:“我几时抢了人家的儿女?”
尉迟炯道:“是你的家奴动手去抢的,他们奉你之命而为,还不等于是你去抢一样么?”岳豪面色大变,说道:“你、你胡说八道,你、你有什么证据?”尉迟炯道:“要人证么,容易得很!”把跪在地上的一个仆人抓了起来,轻轻一拍,解开他的穴道,却令他痛得如受千针所刺,说道:“你把今天怎样碰上我的事情老老实实说出来,否则还有更好的滋味让你尝尝!”那仆人大叫:“尉迟老爷,饶命、饶命,我说,我说!”尉迟炯在他背上再轻轻一拍,这次可是把他所感受的痛苦减少几分的。那仆人道:“我奉家主之命,去一家佃户追讨欠租,碰上你的。”尉迟炯道:“当时你正在做什么?”那仆人造:“刘二交不出欠租,我把他的女儿缚回去抵债。”尉迟炯道:“因何你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。”那仆人道:“不关我的事,是家主的吩咐。”尉迟炯放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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