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了。 <h4>02</h4> 这个人是个女人,但却没有人能说得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。 在这个世界上,像她这样的女人并不多。 她的额角稍微嫌宽了一点,颧骨稍微嫌高了一点,嘴也嫌大了一点,使得她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有威严,很不可亲近。 但是她的嘴形轮廓却很柔美,嘴角是朝上的,仿佛总是带着种又温柔又妩媚的笑意,又让人很想去亲近她。 她的眼睛并不大,却非常非常亮,充满了成熟的智慧,让人觉得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说出来,因为她一定能了解。 她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,她长得也不算很美。 可是元宝一看见她就看呆了,连小蔡是什么时候跳下床的都不知道。 而且他的心在跳,比平常跳得快多了。 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以后,这世界上绝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让元宝的心跳得这么快。 对别的事元宝一向不在乎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在乎。 别人对他的看法想法做法,他更不在乎。 可是对这个初次刚见面的女人,他反而好像有点在乎了。 他绝不能让这个女人把他看成个呆头呆脑的小花痴,所以他故意叹了口气。 “怎么又来了一个女人?难道这地方所有的男人都躲着不敢来见我?” “你想要谁来见你?”这个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柔美,就好像一位老乐师在怀念往日的情人时在琴弦上奏出来的。
“汤大老板。”元宝咳嗽了两声,“我很想见见这里的汤大老板。” 这个女人笑了笑,笑的时候嘴角上扬,在温柔妩媚欢愉中仿佛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感伤,却又不是要让人觉得同情怜悯的那种感伤。 “你已经见到汤大老板了。”这个女人说,“我就是汤大老板。” 她带着微笑问元宝:“你是不是认为天下所有的大老板都应该让男人做?” 元宝立刻摇头:“我只不过认为你最少应该先让我穿上衣服,好好地请我吃顿饭喝顿酒!然后再告诉我,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。” 小蔡不服气了,抢着说:“我们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喝酒?你凭什么要我们请你?” “不凭什么!”元宝说,“只不过你若不请我,就应该把欠我的还给我。” “我几时欠过你什么?” “你欠我一次澡。” “欠你一次澡?”小蔡不懂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这意思就是说,你把我洗了一次,如果你不请我,就得让我洗你一次。”元宝板着脸,很正经地说,“我又不是青菜萝卜,你要洗我,我就得让你洗,我是人,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洗的,你可以洗我,我当然也可以洗你。” 小蔡听得呆住了,瞪大了眼睛,吃惊地看着他。 “你说的是不是人话?你是不是在放屁?”她转向汤大老板,“阿娘,你看这个小鬼的脸皮厚不厚?这么不讲理的话他居然能说得出来。” 汤大老板莞尔一笑:“他好像是有点不讲理,可是你好像也跟他差不多。” 小蔡嘟起了嘴,眼珠子直转,好像要哭出来了。 她没有哭,因为她忽然又想出了一个理由:“我是女人,女人天生就可以不讲理的,他凭什么不讲理?” 元宝叹了口气,苦笑着摇头:“我服了你,能够讲出这种道理来的人,我怎么能不服?” 他说:“我也不想要你请我了。” 汤大老板笑了笑:“她不请你,我请。” 元宝又开心起来:“还是你有眼光,像我这样的客人,平时连请都请不到的。” <h4>03</h4> 精美丰富的酒菜摆满了一桌子,每一样都很合元宝的胃口。 他已经饿得连桌子都可以吃得下去,可是他连筷子都没有动过。 他也没有用手去抓来吃。他就坐在那里硬撑着,偷偷地咽口水。 站在他身后伺候他的小丫头,忍不住问他:“菜已经凉了,你为什么不吃?” 元宝大声道:“今天我是客人,又不是来要饭的,主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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