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?”楚留香现在自然早已知道这女人并不是鬼,而是施茵的母亲,就是以泼辣闻名江湖的金弓夫人。他平生最头痛的就是泼辣的女人。突听一人道:“这小子就是叶盛兰吗?胆子倒真不小。”这声音比花金弓更尖锐,更厉害。楚留香眼前又出现了一双腿,穿着水红色的洒脚裤,大红缎子的弓鞋,鞋尖上还有个红绒球。若要看一个女人的脾气,只要看看她穿的是什么鞋子就可知道一半。这双鞋子看来就活像是两个红辣椒。楚留香暗中叹了口气。世上若还有比遇见一个泼妇更头痛的事,那就是遇见了两个泼妇。他知道在这种女人面前,就算有天大的道理也讲不清的,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脚底揩油,溜之大吉。但他也知道花金弓的银弹必定已对准了他的脑袋,何况这位“红裤子”姑娘看来八成就是薛衣人的大女儿,施家庄的大媳妇。薛衣人剑法独步天下,他的女儿也绝不会是省油灯。他倒并不是怕她们,只不过实在不愿意和这种女人动手。只听花金弓道:“少奶奶,你来得正好,你看我们该把这小子如何处治?”施少奶奶冷笑道:“这种登徒子,整天勾引良家妇女,活埋了最好。”楚留香又好气又好笑,也难怪施少庄主畏妻如虎了,原来这位少奶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活埋人。
花金弓道:“活埋还太便宜了他,依我看,干脆点他的天灯。”施少奶奶道:“点天灯也行,但我倒想先看看他,究竟有哪点比我们家老二强,居然能害得茵姑娘为他得相思病。”花金弓道:“不错,喂,小伙子,你抬起头来。”楚留香倒也想看看她们的模样。只见这位金弓夫人年纪虽然已有五十多了,但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,脸上的粉刮下来起码也有一斤。而且她那双眼睛仍是水汪汪的,左边一瞟,右边一转,还真有几分销魂之意,想当年施举人必定就是这么样被她勾上的。那位少奶奶却不敢恭维,长长的一张马脸,血盆般一张大嘴,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。她若不是薛衣人的女儿,能嫁得出去才怪。楚留香忽然觉得那位施少庄主很值得同情,娶得个泼妇已经够可怜的了,而他娶的简直是匹母马。 楚留香在打量着她们的时候,她们自然也在打量着楚留香,花金弓那双眼睛固然要滴下水来,就连少奶奶那又细又长的马眼,也似乎变得水汪汪了,脸上的表情也和缓了些,道:“果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,难怪我们的姑奶奶会被他迷上了。”花金弓道:“他居然还敢冒充楚留香,我看他做楚留香的儿子只怕还小了些。”要知楚留香成名已近十年,江湖中人都知道楚留香掌法绝世,轻功无双,却没有几人真的见过这位楚香帅。大家都想楚留香既然有这么大的名气,这么大的本事,那么年纪自然也不会太小,有人甚至以为他已是个老头子。楚留香只有苦笑。那老妇人梁妈不知何时也走到前面来,像是也想看看这“登徒子”的模样,楚留香觉得她看来倒很慈祥。他心里忽然起了个念头,但这时花金弓大声道:“无论我们要活埋他还是点天灯,总得先将他制住再说!”只见金光一闪,她手里的金弓已向楚留香的“气血海”穴点了过来,原来她这柄金弓不但可发银弹,而且弓柄如初月,两端都可作点穴镢用,认穴既准,出手更快,居然还是点穴的高手。楚留香现在自然不能装糊涂了,身子一缩,已后退了几尺,他身子退得竟比花金弓的出手更快。花金弓一招落空,转身反打,金弓带起一股急风,横扫楚留香左腰,“点穴镢”已变为棍棒。楚留香这才知道这位金弓夫人手下的确不弱,一柄金弓竟可作好几种兵器用,难怪江湖中人都说她是江南武林的第一女子高手。这时楚留香已退至妆台,退无可退,这一招横扫过来,他根本不能向左右闪避,再向后退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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