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天仙似的少女和她的老仆,也赫赫坐在另一张桌上,桌上杯碟狼藉,老妇仍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嘴中倒。少女见他进来,掩口一笑,轻轻对老妇说:“韦妈妈,你看,会翻筋斗的呆汉也来了。”声音虽轻,董子宁还是听到了,他顿时生怒,想走过去,转而一想,我这样走过去责问,万一这娇戆的小姑娘不承认,说我欺负她怎么办?旁人不明白,更以为我真的在欺负她,在江湖上宣扬起来,面子可见不得人了。算了,我何必去跟一个不懂事、顽皮的小姑娘计较。于是,他忍了下来,假装没听见,走到远一点靠近店前草坪窗前的一张桌子坐下来,又听见那少女娇声埋怨地说:“咦呀!韦奶奶,我讲话你听不听哪!你老是一杯一杯地灌洒,灌醉了,我怎么扶你上马呵!”
“老、老、老娘听着哪!”老妇又是一杯酒倒进肚里,“大.大、大小姐,你说什、什、什么呀!”董子宁听了好笑,一个娇戆,一个贪杯,说话牛头不对马嘴。这时,店小二上来招呼,董子宁问他:“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?”“有、有,我们有贵州茅台,沪州大曲,桂林三花,石湾玉冰烧,还有本地的滴珠糯米酒……”“哦!?糯米酒?”董子宁虽爱饮酒,却不喜欢饮烈酒,却爱甜的酒。“是,我们这里的糯米酒,又香又醇又甜,饮过后还能提神补血……”“好!你先给我要半斤糯米酒来。”“是!少爷尽饮酒,不点菜?”“有什么好菜?”“有狗肉、蛇羹、清炖鹧鸪、红烧兔肉、蚝油牛……”“好了,好了,你给我来两盘蚝油牛。”不一会,店小二把酒菜端上。董子宁呷一口酒,的确又香又醇又甜,不觉大喜。忽然又听到那少女天真娇气地说:“韦妈妈,你怎么酒里有点红红的,是血吧?”“什么!?血、血、血?”“你看哪!那不是么?”老妇醉眼一看,不由大吃一惊,舌头也长了:“真、真、真是血……”少女“卟哧”一笑:“韦妈妈,你再看清楚一点,血怎么不散的?”“是、是吗?”老妇又往酒杯里瞧,不由笑起来:“大、大、大小姐,你、你、你真会跟老、老、老奴开、开、开玩笑,这、这、这是大、大、大小姐的、的、的胭脂。”“唉呀!我的胭脂怎么跑进你的酒杯里去了哪!”“不、不、不要紧,老、老、老奴太丑.丑、丑了,也想擦、擦、擦点胭脂。”“咦呀!这酒你不能喝了,快倒掉。”董子宁听了又是好笑,这小姑娘也真会捉弄人。他看看自己的酒杯,一下愕然,自己酒杯中也有一滴殷红的胭脂,小姑娘不知几时做了手脚,将一滴胭脂弹入自己的酒杯里,这简直叫人不可思议。他发觉小姑娘在那边吃吃地偷笑。他作声不得,自认晦气,将酒倒掉,不敢去招惹她。这时,店外一阵马蹄声,不久,走进来两位中年汉子,前面一个身材瘦小,却行动敏捷,后面一个却生得白净,一表斯文,一双细眼,带几分轻佻。董子宁一眼看出,这两位是武林中的人物。白净汉子环视店内一眼,一下看见了貌似天仙的少女,用手肘轻碰瘦汉,说:“五哥,你看,这酒店内倒藏有一位漂亮的小雌儿。”董子宁一听,不禁皱了眉头,感到这两位汉子恐怕不是良善之辈。瘦汉也向少女打量一眼,点点头,笑道:“果然不错,是漂亮。”小姑娘还不知道别人是谈论自己,向老妇:“韦妈妈,什么叫漂亮的小痴儿哪!一个人痴痴癫癫的,会漂亮吗?”两个汉子听了大笑,相视一眼:“这小雌儿有趣。”白净汉子又说:“五哥,把这小雌儿弄来乐乐,好吗?”瘦汉说:“八弟,别乱说。”“五哥,这怕……”白净汉子话没说完,突然惨叫一声,双手掩目,跌在地上。小姑娘笑起来:“韦妈妈,你看哪,那汉子怎么跌倒了?他骑马骑乏了么?”老妇一下酒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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