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咽喉,或是胸前,或是肝部,但这种疼并不持久,因为很快他们的思绪便断了,像一根绷紧的弦那样断了。没有思想或者说没有生命的人,当然是不会感觉到痛的。当最后一个人倒下时,屋外响起了鼓掌声。一个人高声道:“好!”说“好”的人已从木门的那个破洞中慢慢钻了进来。他的个子很高,又很瘦,整个身子似乎是被埋在一大堆白色之中,因为天色已渐暗了,无法看清他的脸。他一进来,使缓缓地道:“好功夫,难怪你连‘白衣山庄’庄主的女儿也敢动了。”柯冬青淡淡地道:“在我眼中,只有应不应该动的区别,没有敢不敢动之分.如果有谁做了丧尽天理的事,哪怕他是皇帝老子,我也敢动手。”那人慢慢地向柯冬青踏进了一步,缓缓地道:“听你的口气,想必你是个年轻人了,只有年轻人才会如此大言不惭,想要扶大厦之将倾,而不去自掂斤两.你是个武功很高,又很年轻的人,江湖中已剩下不多了,‘武林匹公子’死了。吴清白死了,剩下的还有谁呢?”说到这儿,他忽然笑了笑,语气一变,道:“剩下的除了柯冬青之外,还会有谁?也只有柯冬青,才有理由要对卓庄主的女儿出手.只是没想到你竟能隐蔽得这么好,若不是我们小姐聪明过人,恐怕到现在我们还是找不到你,佩服,佩服。”
柯冬青心中一惊,心道:“看来,真是卓白衣的女儿设法将信带出去了,可她根本无法起身,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?”瘦高之人缓缓道:“即使你不挟掳我们小姐,我们也是不会放过你的,何况你现在又冒犯我们小姐?”柯冬青冷冷一笑。那人道:“我知道你很自信很骄傲,可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话,恐怕你就不会那么自信了。”他顿了顿,然后道:“我是‘恶梦人’勾幽。”勾幽,像恶梦一样可怕的勾幽。柯冬青道:“在此之前,我已会过了据说一向是五刀致命的刀五,结果果然是五刀致命,不过死的人是他自己;然后我又见了据说轻功已是登峰造极的‘捕风、捉影’,结果他们也不过如此而已;想必,你也是如此吧。’勾幽一言不发,他的手慢慢地伸进他的怀中,然后又抽出来,抽出来时,手中已多了一只小小的盒子。柯冬青有些惊讶地望着他。勾幽“啪”的一声,将盒子打开,屋里顿时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芒。这竟是一颗夜明珠。柯冬青一时不明白勾幽为何要在这种时候,取出一颗夜明珠来,这实在有些怪异。勾幽将那个盒子连同明珠一同放在一张茶几上,然后才转身对柯冬青道:“我要用它照着我们二人搏杀,因为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不怎么管用。”柯冬青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。他平静地道:“我不介意。”话一说完,他的右手已按在剑柄上,“呛”的一声,一抹幽淡的光便已从剑鞘中跳将出来。勾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伸手在腰间一摸,抽将出来的竟是一把如镰刀般的兵器。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,只有血腥味与呛人的烟雾在空中飘荡。一种肃杀之气渐渐弥漫开来,越来越浓。柯冬青的剑平平而举,目光也是那么平平而视,看着那个似乎深陷于白色中的勾幽。勾幽握兵器的姿势很怪,那件兵器竟是紧紧地反出于他的肘部。蓦地,勾幽的目光一跳,身躯已如一团白色之云般向柯冬青这边飘来。银镰仍是紧紧地反贴于他的肘部。柯冬青略略一侧,短剑已在这一瞬间,迸射出了点点光芒。每一点光芒,都足以致人之命。勾幽的身子竟可在毫无传力的情况下,凭空拔升二尺。拧腰、沉肩,勾幽的身躯在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,斗然倒旋。一团白色向柯冬青当头罩下。暴喝声中,柯冬青的剑已成拳斗撩天之势。疾然直袭而上。奇怪的是那团白色竟未回避。柯冬青的剑顺利地从白色中穿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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