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等。”谢小玉连价钱都懒得讲,他从不把银子放在眼里。
师傅拿着图纸进去了。一个多时辰后,他拿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。所谓的赶工也就那么回事。铜铺里有现成的铜管,只要照着尺寸截一段下来,然后找人弯一下就行,连师傅都用不着,直接拉个学徒就全都搞定。稍微麻烦一些的是铜壶,要先敲出两个半球,然后合在一起焊成一整颗球,大半工夫倒是花在焊接上。“您要试试吗?”师傅问道。谢小玉看了一眼做工就大致清楚了,手艺确实不差。他不想当场演示,那会泄漏秘密。随手把一颗金豆子扔在柜上,他吩咐铜铺的人帮他把东西包起来,放进一只竹篓里带走。刚一出门,他就感觉自己被人盯上。稍微一思索,谢小玉就明白了,肯定是刚才付钱太爽快,让一些人动了心思。果然,才过了一条街,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两个人。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抱着个大花瓶,上面五彩斑斓,很是漂亮,不过可以肯定那是一件赝品。看到这么一件精美的赝品,他越发放心了。如果真有背景,根本用不着来这一套。天宝州是个没有法律的地方,只要拳头够硬,杀人也是等闲,玩“碰瓷”已经上不了台面。如果拿个破瓦罐玩这一手还多少有点把握;拿这么个漂亮玩意儿碰瓷,除非对方是体面人,特别讲究脸面,破瓦罐拿不出手,一定要找个好东西。但这可能吗?谢小玉放心大胆地往前走。两边交错而过,左边那个人猛地撞了他一下。如果是普通人,肯定会被撞个踉跄,然后碰上右边那个拿花瓶的人,最后花瓶当场摔碎,对方碰瓷成功。可惜谢小玉不是普通人,他的脚跟就像生在地上,身体晃都不晃,撞人的反倒飞了出去。抱花瓶的人微微一愣,这才醒悟过来,把花瓶往地上一扔,可惜还没等他大喊,谢小玉已经抢先开口了。“我的竹篓,我用三千两银子买来的竹篓,居然让你们两个王八蛋碰坏了!”他一脸悲愤地甩手一个耳光。摔花瓶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,整个人就飞了出去。一上来就被撞飞的那人刚爬起来,谢小玉迎面一脚踹在他脸上,让他再次躺下。谢小玉目光凶厉地朝着四周扫了一眼。碰瓷一般是好几个人一起下手,一个主碰,几个人帮腔。此刻,路上的行人里肯定有对方的同伴,他等着有人跳出来主持公道。“你这人怎么……”主持公道的人果然冒了出来。还没等他说完,一块瓷片就飞进他嘴里,割破他的嘴巴和舌头,打掉他的牙齿。那个人捂着嘴蹲在地上,手指缝里全都是血。“在天宝州,说话用的是拳头,不是舌头。你算什么东西,跑出来主持公道,当别人是白痴吗?”朝着那人啐了一口,谢小玉拎起东西继续走路。两旁看热闹的行人就像躲瘟神一般,全都远远绕过他走。回到牌楼也才晌午时分,谢小玉拿着东西进了里间。那些铜器就算了,鸡蛋和虫籽绝对不能磕碰。刚把东西放好,他就听到外面有喝骂声。不用说,找麻烦的人来了。回来这里的一路上,他根本没掩饰行踪,那帮碰瓷的家伙肯定还有同党,所以一直跟着他到这里。谢小玉转身出来,这件事是他疏忽了。还没等他走出牌楼,就听到“劈啪”一阵闷响,空气猛地震动了一下。有人打起来了。交手的人一个是李光宗。他的拳脚很快,如同雷光电闪,身形展动间总是会带着丝丝缕缕的电芒,有时候拳头打出去也会窜出一道电弧。李光宗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高大、面如黄蜡的秃头。这个人约莫三十出头,腰间扎着巴掌宽的铜带,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短靠,双臂裸露着,蜡黄的皮肤泛着一层暗淡的黄光。他出手大开大阖,没什么章法,却让李光宗无法近身。只看了一眼,谢小玉就明白了。秃头练的是金刚劲罗汉身,已经修到铜皮铁骨的境地。李光宗的身手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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