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爹要的东西,当然是死路一条。你爹是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!”谢剑云道。林清芬看见白箫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。“你们好狠啊。他从小可是对你不错。”林清芬道。“算了吧!他从小只把徐玉箫和徐滨当成少爷小姐,对我,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!再说,他在庄子里干了五十年,谁知道他有没有真的贪钱?账可都是他自己做的!他……”谢剑云这句话说到一半,便停住了。林清芬知道白箫已经点了他的穴。“怎么不说了?哼!告诉你!陈掌柜没看错!你就是个低贱的叫花子!你还想成为我的夫君?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说罢,她拔下头上银钗,毫不犹豫地朝他胸口扎去。他瞪大双眼,无比惊讶地看着她,又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银钗。接着,他伸出了手,她看出他想来抓她,便一扭身便躲了过去。“师姐!”那是白箫的叫声。乌黑的血汩汩地从谢剑云的胸口涌出,她知道他必死无疑,那银钗上,她早就喂了毒。她看都没看他,不由分说拉着有些发呆的白箫出了门。“我们快走!”她对白箫说,又问,“大师兄呢?”“他在外面。”她来不及看白箫脸上的神情,也来不及回想刚才发生在自己新房里的那一幕,她知道,这件事,会风平浪静地过去,她爹自会帮她收拾残局,她什么都不必担心。她只要顶着谢庄主夫人的名号生下孩子就行了。
可是为什么,她心里竟一丝快乐也没有?她不是一直希望他死的吗?这次杀了他,完全是自己的主意,她事先没跟爹商量过。她只是想利用他给孩子一个名分罢了,一旦拜了堂,他这个人就毫无价值了。如果他不死,滨哥便会以为她真的嫁给了他,所以她不得不除掉他。其实,只要滨哥肯回来,谁死都没关系。然而为什么,现在脑子里会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?他一直都喜欢我,一直都对我百依百顺,比滨哥待我强一百倍,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他过去对我说过的话?“师妹,你真美”,“师妹,这朵花是我给你采来的”,“师妹,你听过这首词吗,‘美人为我弹五弦,尘埃忽静心悄然’,为我弹支曲吧,让我好静心练功”,“师妹,你的衣服为什么都是紫色的”……够了!她骤然停住脚步,眼泪扑簌簌地滴落下来。“师姐。”白箫在轻声叫她。她回头看看白箫,心里蓦然又是一痛。若不是因为你,滨哥不会弃我而去;若不是因为你,三师兄也不会做我的挂名夫君;若他不做我的夫君,我也不会狠心杀了他!都是你!都是你!徐玉箫!你这个害人精!最该死的就是你!你为什么还活着?她真恨不得立即掐死眼前的女人,但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。“你们来啦?”那是展鸿飞的声音。一群冷风吹过,她的脑袋顿时清醒了。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。她看见白箫走过去跟展鸿飞小声说了几句,展鸿飞立即朝她这边看了过来。贱人!你倒会报信!她擦了擦眼角的泪,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。“船在湖边,你们跟我来,现在我爹他们在厅里招待客人,无暇顾及这里,时机刚刚好。”展鸿飞又多看了她一眼,没说一句话。船上早有两名船工等着了,两人见是林清芬,便道:“小姐,庄主有令,今晚谁也不能用船。”这原是商量好的,为免白箫等人起疑,因而不能让事情显得太过顺利。林清芬假装大怒,厉声道:“你这厮是什么人?竟敢阻拦我!”“小姐,这是庄主的吩咐,小的不敢违抗啊!”一个船工道。“你是吃了豹子胆了!你不让我上船,我跟我爹说,明儿就赶你走,你信不信!”林清芬怒道。那两个船工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了,又假意商量了一番,才唯唯喏喏地说:“请小姐上船吧,不过这几位……”说着看着白箫等人,面显犹豫之色。林清芬厉声道:“这是我爹给我买的丫环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