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为宦当官,但他却是有激发别人“兼善天下”的大志与雄心,加上他是这些人中最有组织力的一个!组织力不是人人都有的。——单是这一点,纳兰要比一般只是武功高名声好独来独往或呼啸往返的武林中人、江湖汉子都“可怕”多了!是以此人务必要除!他暗中上报魏忠贤。魏忠贤“必杀”的名单中,纳兰榜上有名。徐大化自然也认为纳兰留不得。——所以有廖非同这一枪!“孔雀王子”这一击!“孔雀枪”隔空发枪,枪尖飞射纳兰背脊!
廖非同没有料到的是(徐大化也没有料到的是/甚至连章大寒、墨三传、返璞道长都没有料到的是):纳兰、就在、廖非同、射出、枪尖、的一刹、他已拔剑、剑飞出、往后、扑暖、刺穿、孔雀王子的、咽喉。然后他才回身。回身的同时,抄住了那系着枪尖的细链。——那一枪的力道立即消散。同时他用力一扯。廖非同这时手还握着枪杆,所以整个人给他扯了过来。纳兰拔去廖非同喉中的剑。剑一拔,血迸喷。廖非同喉头咕咕格格的,每说一句话,就涌出一口血;话说不清,血流不止。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。”纳兰道:“我们今天既然中伏,阉党一定早已安排了卧底,这卧底想必就在我们之间。我练的是‘三心两意’的剑法,大可分心,所以你一发动,我就出手。”他的目光里清澈里带着许多忧伤,但语音却很绝情。“对出卖他人以获求名利富贵的人,我下手向不容情。”“太好了,太好了,”只听一个人拍着掌喝彩道:“你跟我这点看法是一样的。”纳兰不是个好杀的人。——他是因为何家渣双腿被废而给激起锐烈的杀志。——既然何家渣道此下场,其他友好如梁善良等的遭遇也可想而知:——不管这次自己等人的行动是成是败、是生是死,却怎么能拿这些无辜、善良、不相干的人来牺牲、残害!?——如果要成为一个英雄必须要拿许多庸才的尸体来垫高自己,纳兰宁可不要当英雄!当英雄干啥?多辛苦啊!当个游浪的人,这里去那里去,四海为家不是家,天涯流浪无风浪,成为江湖上一个找不到的人,多好,多自在!可是,何家渣废腿,激起他的杀势。他一出手,就杀了廖非同。他要藉势杀下去————杀此大敌!这人一出现,就在高处。他在庙顶。庙顶残破不堪。他就坐在瓦上。膝间横供着一把刀。(这人居然敢处身在徐大化的头上!)纳兰一见到他,忽然之间,有一种感觉:那是一种经历过的感觉(大家都会有过这种经验的)。他见过这个人(事实上他没见过)。他知道这个人(其实他还不知道)。他跟这个人有一种熟稔的感觉(他们之间根本不熟悉)。他知道待会儿他们会做什么。他们会决战。他们会厮拼。纳兰甚至能描绘出那种惨烈、那种苦斗、还有那一招一式来。那种情景完全历历在目,可以想见。这是他天生的敌人。他们天生下来就是对敌的敌对。纳兰只不知道结果是谁赢谁输、谁生谁死。但毫无疑问的,这一战将非常惨烈,而且也当然/必定十分凶险。他的对手无疑也感觉到这些。纳兰深呼吸。他自发梢至脚趾都在放松。然后他哼起歌来。他的歌声很好听,带着些微的欢悦,些许的愁伤。就像初恋的人:初恋的人都是爱受伤的。然后他听到对方解释:“我一向不喜欢跟俗人平起平坐。我平生只对两种人尊重:一是朋友,一是敌人。其他的人,我都喜欢居高临下;不过,杀你的时候,我自会下来,请你原谅。”纳兰也很有礼貌的问:“那把就是江湖人称:‘刀一出手,人鬼不留’的‘杀神刀’?”那人的笑容非常傲慢的漂亮,也非常漂亮的傲慢,语音却极有礼:“是。”——他显然跟陈地铁不一样,两人均十分倨傲;但舒星一对敌手相当有礼,但陈地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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