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在?”动手来摸冯瑛臂膊。冯瑛悚然一惊,心道:“难道他这样乱刺几针,我的武功便消失了?”她性情刚毅,本已拼了一死,也不管它武功是否还在,反手一掌,横掴过去,雍正“啊呀”一声,竟来不及避开,只觉这一掌力道奇大,给她打了一记耳光,两颗大牙,登时甩掉,半边面孔,红肿起来。雍正大吃一惊,这哪里像是武功消失的模样?说时迟,那时快,冯瑛嗖的拔出短剑,分心便刺,雍正衣袖一拂,嗤的一声,衣袖又给割去一段,雍正拔剑一挡,叮当一声,双剑相交,各退几步,两口宝剑都缺了一个口。冯瑛的武功,竟然丝毫没有消失,雍正心中骂道:“该死的额音和布,怎么搞的?”冯瑛连迫数剑,天山剑法,精妙绝伦,雍正心中又慌,给她杀得手忙脚乱,急忙大叫道:“来人哪!”原来并不是额音和布手法失灵,而是冯瑛身上穿的有钟万堂所送的金丝软甲,这软甲乃是傅青主留下来的异宝,刀枪不入,何况银针。冯瑛所学的又是正派内功,一遇袭击,肌肉本能内陷,额音和布刺时又不敢用力,只求消了她的武功便算,不敢将她刺伤,故此连身上所受的震力也并不大,可说是毫无损伤。雍正叫了几声,宫外两名值班的武士遥遥答应。雍正这才想起额音和布已回去静养,哈布陀出差未回,外面值殿的卫士不是“冯琳”对手,更觉心慌。雍正心慌,冯瑛也有顾忌。她连进十余招,未能得手,心道:唐叔叔既未得解药,我白白送死便毫无意思,我总得在他临死之前,再见他一面。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近,陡然一招“惊雷闪电”,将雍正格退,穿窗飞出!两名卫士刚刚赶到,冯瑛信手两剑,杀伤一人,飞奔出外,雍正叫道:“快吹警号,务必要把这丫头擒住!”冯瑛跳到了御花园,听得内苑哨声四起,黑幢幢的影子四边奔来,她又不熟悉宫中道路,只好拣花木深处乱走。陡然眼前一亮,前面一片荷塘,旁边一堵围墙,高可数丈,围墙外有一扇铁门,门上有一个小窗,一名太监,正将食物塞进窗口,并对着窗口叫道:“阿其那,快些塞饱肚子,老子不耐烦久候!”冯瑛心道:“这里面关的定是犯人。阿其那是什么意思?是那犯人的名字吗?”背后脚步声渐来渐近。一个念头突然从冯瑛脑海中升起,迅即窜出,手起一剑,将那个太监刺了个透明窟窿,将他的尸体掷下荷塘,一剑将那铁门的大铁锁斩断,竟自推门进去。
黑牢中忽听得一人厉声叫道:“过来!你是哪一个宫的宫女?”那人久在黑牢,眼睛习惯,藉着牢外湖光的反射,已看出冯瑛面貌;冯瑛却看不见他。心想:他既然被皇帝禁在高墙之内,定是好人。大声说道:“你不要慌,我来救你!”黑暗中蓦地一声怪笑,一股劲风急扑而来,冯瑛肩头一痛,已被那人抓着,冯瑛自幼练习内功,遇敌便即反击,已成习惯,当下沉肩一推,倒退数步,那人咦了一声,道:“你不是宫女吗?”随着听得脚镣手铐碰撞之声,原来那人被锁在墙角,不能移动。冯瑛心道:怎么这人如此凶恶。那人又喝道:“你既说救我,为何还不过来?”冯瑛将宝剑晃动,藉着剑尖吐出的碧莹莹的寒光,凝神一看,只见那人蓬头散发,突出两颗金鱼般的眼睛,如若不是冯瑛闯荡过几年江湖,真会被他吓死。那人又叫道:“你手上拿的是宝剑吗?快,快,快来将我身上的铐镣斩断!”冯瑛略一迟疑,听得牢外又有脚步之声,那人怒道:“你来不来?不来我就将你打死,你别瞧我不能移动,呔,你瞧……”说话之间,指尖已在地上挖出两颗碎石,双指一弹,铮然声响,两颗碎石打到铁门之上,激出一蓬火花,那人磔磔笑道:“你若敢逃跑,我就在你的背心打两个透明窟窿!”冯瑛心中大起反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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