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杀他那匹坐骑。因为空空儿长于步战,不愿在地上与骑着马的巴大维交锋。巴大维是个武学的大行家,一看就知飞来的暗器有毒,喝道:“用有毒的暗器算得什么好汉?”口中吆喝,横刀就去拨打。不料空空儿的暗器功夫比吕鸿秋还更高明,看是射人,实是射马。那支匕首看来明明是朝着巴大维面门飞来的,巴大维横刀拨打之时,那支匕首却忽地往下一沉,“卜”一下响,刺入了马的脑袋。那匹马一声长啸,四蹄屈地,登时把巴大维掼下马背。空空儿哈哈笑道:“你杀了我徒弟的坐骑,如今我也杀了你的坐骑,算是扯了个直。又不是打你,你慌什么?”巴大维怒道:“好呀,空空儿你欺人太甚,我与你拼了!”空空儿笑道:“你欺负我的徒儿,我就要欺负你,你怎样,你拼了命又能奈我何哉?”巴大维气得七窍生烟,更不打话,一刀就向空空儿横劈过去。空空儿短剑一划,“刷”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巴大维刀头的锯齿断了两齿,但他那一刀从空空儿的头顶削过,要不是空空儿的轻功超卓,在危险绝伦之际恰恰闪开的话,也几乎给他削去了一层头皮。原来巴大维是用锯齿刀来使出剑术的招数的,空空儿一来是初次遇上这种怪招,二来他也是有点轻敌,故而险些两败俱伤。空空儿心中一凛,并非是由于敌人的本领,而是凛然于自己的毛病复发,心中想道:“铁摩勒有次与我谈论武功,曾有言道:‘狮子搏兔,也应用全力。’他的说话是针对我惯于轻敌而发的,我怎么忘了?这厮既然是回纥的第一高手,手底也的确有几分‘硬分’,我应该稍加小心才是。”空空儿心念电转,迅即还招,巴大维把长剑用作大刀来使,一剑劈下,左手的锯齿刀则以剑术的招数径直刺出,刀剑交击,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来对付空空儿。空空儿笑道:“你的武术独创一家,也算得是不错的了。不过,要想伤我,却是万万不能。”话犹未了,只见一道寒光,耀眼生辉,巴大维的刀剑交击,连空空儿的衣角都没沾着。巴大维立足不稳,空空儿已是如影的疾扑过来。巴大维也委实了得,身形向后一仰,横刀护着面门,“飕”的一声,空空儿的短剑从他头顶掠过,虽是伤他不着,也险些削去了他的一层头皮。巴大维迅即还了一招“李广射石”,挽剑刺他手臂。空空儿哈哈笑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咱们这两招算是打成平手。再来,再来!”从他头顶掠过,回过头来,又与巴大维交手。原来空空儿的脾气近年来虽然改了许多,但俗语说:“江山易改,品性难移。”虽然改了许多,但争强好胜之心究竟还未能完全去掉。是以他刚才给巴大维一刀从他头顶削过,他也立即要还以颜色,同样的一剑从他头顶削过。其实刚才那招,他已削断巴大维刀头的两齿锯齿,而巴大维没伤着他,算起来还是他占了上风的。巴大维面红过耳,把空空儿的话当成讥讽,怒道:“空空儿,你也不过赢了我的一招,就如此妄自尊大,目中无人了么?”
空空儿怔了一怔,说道:“你临危不乱,不愧回纥第一高手之称,我是诚心赞你的,你怎么反而骂起我来了?”这“临危不乱”四字,听在巴大维的耳中,又似一支匕首似的,令他感到刺耳钻心。空空儿口中说话,手底丝毫不缓,此时他已不敢有丝毫轻敌之心,每一招都是攻守兼施,使出他的看家本领。武学有云:“一寸短,一寸险。”空空儿以匕首般的短剑进招,便似近身肉搏一般,但见剑光飘逸,剑花错落,虎虎风生。短剑所指,处处都是巴大维的要害穴道。巴大维脚踏五门八卦方位,步步后退。但他虽然是步步后退,一刀一剑,却也防御得十分严密,步法招数,丝毫不乱。十招之中,也能还攻三两招。空空儿的“一剑刺九穴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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