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他一个仰八叉的。泼皮站直了身子,登时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!你是不是要和老子打架?”谷涵虚冷笑道:“我的指头儿都没动一下,你自己跌出去,与我何关?要打架吗,那也随你的便!”心中已然雪亮,这个泼皮是练过武功的人,决非普通的无赖可比。说不定还可能是官府的爪牙,有心来找他的岔子。那泼皮卷起衣袖,握起拳头,装模作样地叫道:“好,你当老子不敢和你打架吗?有种的你不要走!”口里大呼小叫,脚步却是不敢向前,他那个同伴,却早已悄悄地溜走了。他只是动口没有动手,谷涵虚自是要顾住身份,不能上去打他。不过谷涵虚却拿不准他那个同伴是因胆小而溜走呢,还是出去讨救兵。谷涵虚暗自思量:“倘若这两个家伙是官府的爪牙,找了人来,向我挑衅,那倒是有点不妙。可是我若现在就走,褚大哥来了,那不是更糟?”于是仍然坐着喝酒,淡淡说道:“要打架就快点来,我可没功夫陪你吵架。”那泼皮道:“忙什么,我多给你一点功夫,让你仔细想想,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没有?你若怕说不清楚,我还可以叫掌柜的给你纸笔,让你一条条写下来,我担保送到你老婆儿子的手中。”这泼皮满口胡言,目的当然是在拖延时间。谷涵虚也不理他,自顾自的喝酒。果然不过一会,便看见另外的那个泼皮带了两个人进来,一进来便指着谷涵虚说道:“就是这个小子!”谷涵虚见对方只搬来两个“救兵”,本来是不以为意的,但当他抬头一看,看清楚了那两个人之后,却不禁大吃一惊了。原来这两个人,一个是“滇南七虎”之首的插翼虎段点苍,一个是段点苍的师弟飞豹子褚青山。这对师兄弟都是和谷涵虚结有很深的梁子。五年前滇南七虎在小金川围攻严浣的父亲川西大侠严声涛,谷涵虚事前得到风声,特地赶往,拔刀相助,把滇南七虎打得落花流水。严声涛中了段点苍的一枚暗器,段点苍也给谷涵虚刺了一剑。事隔半年,褚青山替他的师兄出头,唆拨严浣的未婚夫张元吉,与他武当派的同门兄弟前来找谷涵虚的晦气,那晚恰值谷涵虚与严浣在林中幽会,结果闹出了一场所谓“捉奸”的丑剧,弄得谷、严二人死别生离,大好姻缘,几乎断送在他的手里。谷涵虚本是一个英俊少年,也是因为此事,在那天晚上,给张元吉毁了他的容貌的。
追源祸始,令得谷涵虚受到如此惨痛伤害的人,就是这一对师兄弟!谷涵虚虽然改了装束,但脸上的刀疤却是瞒不过熟人的。段点苍一眼认出了他,哈哈笑道:“好小子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!这里可比不得小金川任由你逞能了!”原来段点苍和师弟褚青山乃是新近投入阳天雷的“国师府”,充当了身份不公开的汉人卫士的。阳天雷一来因为拖雷住在他的府中,二来李思南和杨婉也是囚在他那儿,故此分外小心,加强防备,除了府中多派巡夜的守卫之外,每晚还派了不少身份未曾公开的爪牙,在大街小巷巡查,注意可疑的人物。段点苍、褚青山和那两个“泼皮”就是其中的一股。这正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谷涵虚喝道:“好呀,我正要找你们算账!”“乓”的飞起一脚,把一张桌子向段点苍踢去,接着呼的一拳捣出,打烂窗门,一个“燕子穿帘”窜出街心!酒馆老板哭丧着脸叫嚷:“求求你们别毁了小店!”段点苍一掌击出,把那张桌子打得碎成八块,木屑纷飞,褚青山拔刀出鞘,喝道:“姓谷的小子,哪里跑!”谷涵虚喝道:“外面打去!”段点苍纵声笑道:“谅你也跑不了,哪里都行!”两人跟踪追出,谷涵虚剑中夹掌,左一招“万里飞霜”,右一招“千山落木”,剑尖上光芒闪烁,恰似黑夜繁星,千点万点洒落下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