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两间。”掌柜的道:“就是你们两个人吗?”张丹枫道:“是呀,就是我们两个人。”掌柜的甚为诧异,但多租出一间房子,对他自是有利,便不再问,欣然引张、云二人看了房子,自去备办酒菜。张丹枫入房之后,微笑说道:“贤弟,不是我吝啬几个银子,你我二人,抵足清谈,岂不甚好?何必要两间房子?”云蕾道:“贤兄有所不知,我平生最怕与人同宿。”张丹枫一笑说道:“怪不得你在黑石庄不肯与石小姐洞房。”云蕾面上一红,急忙乱以他语,书生也不再问,二人吃过晚饭,各自入房安歇。云蕾心甚不安,闩了门后,紧紧关上窗子,和衣而卧。细想书生一言一笑,不敢阖眼,听得外面打了三更,客店中静悄悄地无一点声息,紧张的心情渐渐松弛,暗自笑道:“这书生虽然狂放,看来不是轻薄之徒。”云蕾两晚没有好睡,一放了心,不觉呼呼睡去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矇眬中忽似见那书生走近自己床边,俯身微笑,云蕾一剑搠去,那书生突然大叫一声,霎时之间,满身都是鲜血。云蕾惊极而呼,只听得窗外“砰”的一声,张丹枫叫道:“贤弟,快来!”云蕾揉揉眼睛,听张丹枫的叫声,充满惊意,几疑非梦,紧接着张丹枫的叫声,又听得马匹嘶鸣之声,叫得甚是凄厉!
云蕾一跃而起,好在是和衣而卧,无须耽搁,便打开房门走出,张丹枫在屋顶招手道:“咱们的宝马已被人偷去,快追,快追!”须知张丹枫的照夜狮子马与云蕾的红鬃战马,都是久经战阵的名驹,寻常的人,哪里近得它们?尤其是张丹枫那匹马,性烈力大,除了主人,谁也使唤不得,所以张丹枫敢把奇珍异宝,都放在马上,一无顾虑。却想不到这样的两匹宝马,居然也会给人偷去,那偷马之人,若非刁钻到极的神偷妙手,就是武艺超凡入圣之人。饶是张丹枫艺高胆大,也不觉显出了慌张的神色。云蕾一跃上屋,道:“追得上么?”张丹枫道:“咱们的马必不肯任贼人驱使,追得上!”随手摸了一锭银子,向屋下一丢,店主人这时才跳起哗叫,张丹枫叫道:“房饭钱在地上。”一句话尚未说完,身形已在十数丈外!云蕾紧紧跟在他的后面,前面一路马嘶,两人循声追赶,不知不觉追到郊外,在淡月星光之下,但见红马在前,白马在后,跳跃嘶叫,似是不肯行走,用力挣扎。两个马贼,都是一色青色衣裳,蒙过头面,手拿着一把香火,点点火星,在黑夜中十分刺目,香火不住地捺在马的身上,马儿负痛,欲想挣扎,又被马贼双腿夹住,发不出凶性,无可奈何,被香火烧一下,就跑一阵,所以虽然远远不及平时的神速,张丹枫和云蕾施展了绝顶轻功,也还是追它不上。听得两匹宝马声声惨嘶,书生和云蕾都是心痛欲裂!那照夜狮子马听得主人的声音,挣扎更烈,马贼用香火又烧,张丹枫大吼一声,一掠数丈,右手一扬,只见数十缕银光飞射而去,那两个马贼好像脑后长有眼睛,一个筋斗勾着马鞍躲到马腹下面。张丹枫痛惜名驹,只是射人,不敢射马,数十口飞针,无一打中。两匹骏马负痛狂嘶,奔上山岗,张丹枫与云蕾紧追不舍,忽听得两个马贼哈哈一笑,声甚娇媚,竟似是两个女人。云蕾一怔。只见山岗上碧绿色的磷火在乱草丛中流动明灭,山岗上荒冢垒垒,阴冷之气袭人,云蕾至此,不觉毛骨悚然,张丹枫忽而纵声笑道:“岂有佳人甘作贼,深宵却与鬼为邻?把我的马还来,我不与女流之辈动手。”与云蕾跃上山岗,忽听得有人娇声说道:“这偷宝贼胆子倒大!”云蕾定睛一看,陡见到那两匹马前面两蹄高高举起,有如人立,一先一后,立在山坡之上,既不嘶叫,亦不移动,在月光之下显得怪异非常。云蕾不禁惊叫一声,只听得张丹枫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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