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就是她出走那天,特地将飘香留下,叫她去阻止耶律玄元向她丈夫寻仇。檀羽冲道:“飘香也是给府中的武士射杀的。”完颜夫人道:“那支玉箫呢?”檀羽冲道:“她身亡之后,想必是落在你丈夫手中。”完颜夫人欲哭无泪,说道:“都是我不好,害死了你的母亲,又害死了飘香。”檀羽冲道:“夫人,这不关你的事。我的母亲虽然死了,也还在感激你的。夫人,你的面色好像有点不对,不是生病吧!”完颜夫人道:“这是我的老毛病,不要紧的。对啦,你的玉箫可以让我看看吗?”檀羽冲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完颜夫人接过玉箫,又是欢喜,又是感伤,说道:“这支玉箫,你、你是怎样得来的。”檀羽冲道:“是恩师给我的。”完颜夫人道:“啊,他已经收你做弟子了。他、他好吗?”檀羽冲道:“他,他老人家很好。只是,只是……”完颜夫人道:“只是怎么样?”檀羽冲道:“只是挂念夫人。夫人,有几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?”完颜夫人道:“你说!”檀羽冲道:“钓鱼台恐非隐居之地,夫人,你若决心放弃富贵荣华,不如,不如……”完颜夫人陡地喝止他:“你,你不要说下去了!已经太迟了,我,我不能这样做了!”女仆呆立一旁,不知他们说些什么。只见完颜夫人已是颓然倒卧,面色更加难看。
“夫人,你、你怎么啦?”女仆给吓慌了。檀羽冲道:“别慌,让我看看。”耶律玄元杂学甚广,医卜星相无所不能,檀羽冲在他门下八年,粗通医术。他给完颜夫人把了把脉,说道:“夫人,你这好像是心气痛的毛病,只要心境宽舒,自然会好的。”檀羽冲不敢让完颜夫人再受刺激,转过话题问道:“我那妹子为何不在你的跟前服侍?”完颜夫人道:“我早就应该对你说了,你的妹子,她、她……”檀羽冲吃了一惊,一面替她推血过宫,一面问道:“她怎么样?”完颜夫人气息调匀,说道:“你别惊疑,她只是不在这里。”檀羽冲道:“她到哪里去了?”完颜夫人正想回答,忽地听得有人敲门。完颜夫人皱起眉头,对女仆道:“你去看是谁?若是那些无事来献殷勤的夫人小姐,你给我挡驾!”“开门,开门!”来客似乎等得不大耐烦,从敲门变成拍门了。完颜夫人觉得声音好似熟人,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,皱眉道:“怎的这样没有礼貌!”檀羽冲小声道:“来的一共是三个人,好像是一主二仆。”完颜夫人道:“你怎么连身份也听得出来?”檀羽冲道:“叫开门的是两个人,另一个人不出声。这不出声的自必是主人的身份,而且身份一定非同小可!”完颜夫人道:“何以见得?”檀羽冲道:“他们敢在你们的门前大呼小叫,当然是倚仗主人的身份。”完颜夫人哼了一声道:“如此无礼,管他是谁,我都不见!”但在不知不觉之间,声音已是有点发颤,而且好像怕给外面的人听见,说话的声音比檀羽冲更轻。檀羽冲道:“这两个人的口音一样,咦,不对……”完颜夫人道:“什么不对?”檀羽冲还未来得及回答,只听得那女仆“啊呀”一声,接着就把大门打开了。这女仆没有来通报,就把大门打开,竟是把主母的吩咐都置之脑后。这一“反常”的情形出现,完颜夫人亦已知道“不对”了。“有客人吗?”一直没有作声的另外一人发问了。这个人的声音是更加熟悉了,这刹那间,完颜夫人和檀羽冲都是不禁大吃一惊。这个人并非别人,正是她的丈夫,商州节度使完颜鉴。跟他来的那两个随从是祁连二老帅克商和帅克殷。祁连二老是客卿身份,完颜鉴的手下,以他们二人武功最高。完颜鉴是踏进客厅之时发问的,客厅和完颜夫人的卧室还隔着好几重门户。“奇怪,他怎的疑心屋子里有外人?”连忙示意叫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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