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内功,一面走一面运用“行功”来调匀气息,越走越觉精神,过了一个时辰,她已经是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如初了。那军官没有练过内功,他背着个人,迈开大步,初时健步如飞,渐渐就慢下来,来到了半山,不知不觉已是气喘如牛。此时天色已近黄昏,他是个有经验的猎人,一看山上没有炊烟升起,沿途也没有发现曾经有人走过的迹象,不觉疑心再起了。“山上似乎没有人家,你当真记得你是有个世伯住在这山上吗?”军官问道。钟灵秀道:“是先父告诉我的,我怎么会记错。到了山上,慢慢找,总可以找得着他的。”军官道:“恐怕还要走一个时辰呢!”钟灵秀道:“你走累了,是吧?好,那就先歇一歇再走。”军官把檀羽冲放了下来,檀羽冲不知是否受了震荡的关系,虽然未醒,却说起话来了。原来他是在梦中还在千柳庄厮杀,他是在发梦呢。”“柳老贼,你好狠毒!”“小妹子,你快走,别理我!”他在骂“柳老贼”,那军官可不是糊涂蛋,一听就知,他骂的这个“柳老贼”,不是柳元甲还能是谁?他一知上当,立即就抓檀羽冲,可是他想得到的钟灵秀亦是早已想到了,檀羽冲一发梦呓她立知不妙,抢快一步,拦住那军官,笑道:“也用不着这样就走呀,你多歇一会儿吧。”那军官喝道:“臭丫头,敢耍弄我!”张开大手,向她抓下。钟灵秀一闪闪开,说道:“你真的要迫我和你动手么?我劝你还是快快走了的好,我可不想杀你!”军官冷笑道:“凭你这丫头也能杀我?”长掌捣出,呼呼挟风。钟灵秀一来确是不想杀他,二来气力是比他弱,不敢硬接,见他来的凶猛,只好又再退后几步。军官喝道:“臭丫头,知道厉害了吧?若要我饶你性命,快快从实招来,这人是什么人?”钟灵秀笑道:“我不是早已告诉了你吗,他是我的大哥哥。”军官怒道:“你还不说实话,我先杀了你这个假哥哥!”钟灵秀道:“你敢动我的大哥哥一根毫毛,可休怪我不客气了。”她阻拦那个军官,用轻灵的身法,避招进招,觑个真切,骈指如戟,点那军官胸口的“膻中穴”,点是点中了,可惜不是很准,只点着穴道旁边,那军官只觉胸口一麻,但却未至于不能动弹。这军官是边关总兵的卫士出身,他虽然不懂点穴,但也见过这门功夫的。胸口发麻,大吃一惊,心里想道:“若不先下手为强,只怕当真要死在这丫头手上。”登时拔出腰刀,恶狠狠的向钟灵秀斫来。钟灵秀空手抵挡不住,只好也拔出短剑和他厮杀。那军官斫不着钟灵秀,却给钟灵秀一剑削去他的半幅衣袖。钟灵秀喝道:“念在你送我大哥哥上山的分上,我放你走,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那军官已经耽搁了一天行程,哪肯轻易罢休,心想:“此人定是要犯,捉他回去,我还可以将功补过。否则如何向总兵交待?”他情知打不过这个“丫头”,一个转身,腰刀向檀羽冲斫下,喝道:“臭丫头,你要不要他的性命!”
“当”的一声,这一刀劈着地上的石头,他本来是想吓一吓钟灵秀的,钟灵秀大惊之下,短剑飞出,插入他的后心。军官大叫一声,扑到檀羽冲身上,扼着檀羽冲喉咙。但他被这一剑伤着要害,气力飞快消失。钟灵秀跑过来一脚将他踢开,把檀羽冲扶起来探一探他的鼻息,见他还有呼吸,惊魂方始稍定。回头看时,只见那军官已倒在血泊之中,死了。钟灵秀虽曾在千柳庄中经过一场血战,但亲手杀人却还是第一次,她内心甚感歉疚,对那军官的尸体拜了一拜,说道:“你莫怪我恩将仇报,我不杀你,我大哥哥的性命可不能保全。”取了那军官的干粮,背起檀羽冲继续登山。到了山顶,只见云封雾绕,不禁又是欢喜,又是有点担忧:“这地方可真是避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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