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。山脉后大致上是回纥人的地盘,也是以“贼王”边遨为首的薛延陀马贼活跃之地,由于地形复杂,沙漠与草原混杂,边遨似如得水的鱼儿,不利时可避入沙漠和山区,故以回纥的强大,独解支的决心,仍一直拿他没法。
风过庭极目孔雀河的方向,道:“就眼前的形势看,似乎唯一的走法,是沿孔雀河北行。还记得吗?这是安天说过到龟兹城去的路径。”
龙鹰想起在冬天穿过塔克拉玛干的绿色捷道便犹有余悸,笑道:“傍着大河来走,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觅难天舒展筋骨,欣然道:“继风城之后,再与鹰爷、公子并肩作战,还有林兄、丁兄两个兄弟,再无憾矣!”
风过庭向龙鹰道:“觅老兄是天生的战士,新婚燕尔不到三天,便硬逼小弟与他对打,名为试试小弟的天剑,实则手痒难熬。唉!自此以后,每天清早起来,先要伺候他。”
觅难天笑道:“公子该多谢我才对,没有我在旁督促,包保太阳到了中天仍不肯出帐,现在连马儿都上不了。”
雪儿的嘶鸣声传来,接着是群马回应,雪儿对战争的兴奋度不在觅难天之下。
林壮和丁伏民闻言失笑,风过庭只是摇头。
丁伏民道:“骤看似是被崇山峻岭阻隔交通,但从这里到瀚海军,除沿孔雀河北上外,还有两条可供行军的山道。一条离此只五里远,被称为木陵隘,另一条远在东面,其隘口叫古通便道。”
林壮问道:“可以骑马吗?”
丁伏民道:“只有木陵隘可牵马而行,古通便道名虽为便道,却比木陵隘更难走。”
觅难天道:“边遨晓得我们会来吗?”
龙鹰道:“我们的行藏,只要边遨收到从神都送去给他的风声,不难推算出来。特别是觅老兄和公子返神都不到两天,便随船离开,摆明是往高原与小弟会合,更从时间上推知我们必趁风雪封路前,离开高原。”
风过庭毫不在意地道:“这是一场硬仗!”
丁伏民道:“默啜已公开支持边遨复国,立令边遨声威大振,聚众至二万余人,可上战场的战士达五千之众,构成独解支南面最大的威胁。遮弩在突厥人的支持下,攻打弓月城时,边遨便开始抢掠回纥的部落和村庄,手段残忍,独解支屡派兵征讨,互有胜负,却被牵制至动弹不得,对娑葛的苦况,只能袖手旁观。”
林壮皱眉道:“边遨再不是一般马贼,而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得突厥支持,有强大实力的军事集团。”
他虽然没说出来,但人人知他言下之意,在指出边遨不但在人数方面占绝对优势,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以逸代劳,当奇兵再不是奇兵,他们将变成扑火的灯蛾,自取灭亡。如果不是由龙鹰主事,他此刻会立即打退堂鼓,免得手下儿郎去送死。
风过庭洒然道:“边遨以前号称有二千之众,照我看该在一千五百至一千八百人间,不过在龟兹城外之役,至少被宰掉二、三百人,鹰爷一手包办了近百个,所以其核心能征惯战者,纵有所增加,该不逾一千五百人,后添的四千多人,全属新丁,只会拖低他们的作战能力。”
众人点头同意,风过庭见解精微,有根有据。
觅难天道:“如有像风城般的坚强阵地,任薛延陀马贼如何强大,亦只有送死的份儿,不过我们今次是到他的地头去,需要一个熟悉当地形势的带路人。”
龙鹰咀嚼着觅难天的说话,答道:“荒原舞该于数天内抵达,希望带来喜讯。”
他的喜讯,指的是来自天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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