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邪归正了。再说,就算那个时候我愿意赎,六姐也未必舍得那棵摇钱树。”“可是……”“别可是了,走吧!”虎头老七站了起来:“六姐忙吧,我们走了。”她没容马六姐说话,转身出门而去。很显然,她是不愿让马六姐同去,好在马六姐也没张罗着非去不可。金刚跟虎头老七出了“四喜班”大门。虎头老七道:“咱们先上哪儿去?”金刚道:“你吩咐,你说该上哪儿去,就上哪儿去。”虎头老七道:“岑胖子跟楼老二那儿去过了,不必去了。‘三义堂’在天津卫的赌档共有赌场六处,咱们到处跑跑去吧!”她叫来一辆胶皮,两个人合坐一辆,挤是挤了些,可是在别人这是求之不得的事,肌肤相亲,耳鬓厮磨,一阵阵幽香直往金刚鼻子里钻,再加上虎头老七不时笑语如珠,吃吃格格的,一笑混身乱颤,那滋味儿真够人受的。可是,金刚表现得相当泰然。走马看花,虎头老七陪着金刚巡视完了六处赌场,天已经摸黑了,出了最后一家赌场的门,虎头老七勾魂的眸子瞅着金刚,包含着挑逗的光采:“上我那儿坐坐,吃过晚饭再走。”
金刚道:“心领了,改天吧!”“怎么,害怕?”“怕?有什么好怕的。”“怕我吃了你,连骨头都不吐。”“笑话,我求之不得,怎么会怕。”“既是这样,那就跟我走。”“走就走。”于是,两个人又跳上了一辆胶皮,一路上,虎头老七把一个如绵娇躯挨得金刚更近了。而金刚表现得仍然很泰然。车走了儿近廿分钟,拐进了一条小胡同,虎头老七让车在两扇小门前停了下来。给了车钱,把车打发走,虎头老七上前敲了门。金刚道:“还有人跟你一块儿住?”“别担心了,”虎头老七流波美目瞟了金刚一下,既娇又媚:“马上你就知道了。”话刚说完,一阵轻快步履声由远而近,紧接着一个脆生生的话声问道:“谁呀?”虎头老七应道:“紫云,开门,是我。”门栓响动,门开了。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当门而立,全身的衣裳把美妙的身材都显露出来了,鸭蛋脸、柳眉、杏眼、整齐的刘海、长辫子,杏眼特别水灵,眉梢儿还挑着几分动人的风情,俏生生的。她本来带着笑,一见金刚微一怔,水灵的眸子直在金刚身上转。“傻丫头,哪有这样看人的。来见见金爷。”“金爷。”俏紫云香唇边掠过一丝神秘笑意,浅浅施了一福。怪不得虎头老七让金刚别担心,原来是这么个俏丫头,俏丫头什么不懂,也一定跟虎头老七是一条心。虎头老七带着金刚往里走,过了个花木的小院子直进上房。上房不大,但室雅无须大,上房里布置得相当豪华,但却不失雅致。两边两间耳房,垂着帘儿,没灯光,却透着一阵阵醉人的幽香。看金刚游目打量,虎头老七笑吟吟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样?”“真不赖!”“那就多待会儿。”“最好能不走。”“没人撵你。”两个人落了座,俏紫云欺雪赛霜,柔若无骨的尖尖十指,端着个细瓷盖碗放在桌上:“您喝茶。”俏紫云的手比瓷还白还细。“谢谢。”“紫云,金爷在这儿吃饭,你去准备去吧!”虎头老七没多说,没多交待,俏丫头心窍玲珑,又何用多说多交待,从她香唇边掠过的一丝神秘笑意更浓,她带着一阵香风走了。金刚端起茶碗,用盖子拨了拨茶叶,轻轻喝了一口,一阵清香冲脑门,沁心脾。虎头老七笑指西耳房:“那是紫云的屋。”再指东耳房:“这是我的屋,要不要看看?”“能看么?”金刚放下了茶碗。“留都把你留下了,还有什么不能看的,迟早你总要进去的。”虎头老七抛给金刚勾魂一瞥,站起身,扭动着盈握的腰肢掀帘进了东耳房。金刚笑了笑,站起跟了进去。屋里原没点灯,虎头老七进屋仍没点灯,可是屋里并不黑得伸手难见五指,隐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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