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……忽听俏紫云在外头叫道:“七奶奶,要不要开饭?”虎头老七扭过头去应道:“开吧!”俏紫云答应了一声。金刚没说话。虎头老七也没再吭声。突然屋里显得好静好静。最后,还是虎头老七受不了这份沉寂:“兄弟,你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!”金刚摇了摇头道。“心里还不痛快?”金刚笑道:“还有一丁点儿。”“都是我不好,压根儿不提这种事,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么?”“事已至今,七姐又何必怪自己!瞒不了的,七姐,早说也好,迟说也好,总会让我知道的。”虎头老七口齿启动,欲言又止。终于道:“快吃饭了,咱们外头坐去吧!"她站了起来。金刚只好跟着站了起来。他二人出了耳房。紫云已端着菜饭走了进来,水灵的眸子从虎头老七跟金刚脸上转过。金刚都没有难为情,虎头老七娇面却为之一热,忙把头偏了过去。金刚道:“紫云姑娘,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“哎哟!金少爷,您怎么又这么说呀!我们哪儿受得住呀,又不是单为您做的,就是个普通朋友来,也该管两顿饭啊!”话锋一顿,转望虎头老七:“七奶奶,今儿个要不要喝酒?”虎头老七刚要说话。金刚已把话接了过去:“不!今儿个不喝了。”虎头老七望着紫云道:“那就不喝了。”不喝酒就光吃饭了。光吃饭,没一会儿工夫,饭就吃完了。收桌子是俏紫云的事,金刚跟虎头老七又回到屋里坐去了。
金刚没坐多久就走了,虎头老七跟紫云送到了门口,虎头老七还依依不舍的。关上门往回走,俏紫云吱吱喳喳,跟鸟儿似的:“七奶奶,这位金少爷人可真不错啊!”虎头老七“嗯!”了一声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“七奶奶,‘三义堂’的人我见过不少,可都没这位金少爷让人看着顺眼,让人打心里喜欢他。”“嗯!”“七奶奶,这回,您是动了真心了吧?”说着话,已经到了堂屋门口。虎头老七没再“嗯”,突然跑着进了堂屋,冲进了耳房。俏紫云怔住了。耳房里传出了哭声,好伤心的哭声。□□□金刚到赵大爷那儿弯了一下。戴天仇已经把消息送过来了。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就绪了。川岛芳子没有动静。土肥原也按兵未动。眼看日子就到了,难道他们一点都不准备准备?要说他们已经完成了准备,川岛芳子折回天津以后,一直没有什么动静,完成准备的可能实在微乎其微。那么他们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?金刚一肚子纳闷回到了家里。家里没人,马标跟大姑娘都不在。这俩上哪儿去了?金刚原就有一肚子纳闷,如今又加了一份纳闷。纳闷归纳闷,他没多想。进屋里床上一躺,脑子里盘旋上正经大事,川岛芳子、土肥原方面的问题了。金刚正这儿想着,外头传来了动静,他知道,是马标跟大姑娘回来了,他躺着没动。没一会儿工夫,门开了,大姑娘探入了螓首,微一怔:“哟!你真回来了。”“回来了就回来了,还有什么真假。”“马标说你回来了,我还不相信。没想到真让他说着了!”大姑娘说着话走了过来,往床上一坐,道:“今儿个怎么这么早?”“别问我,我先问你,你们上哪儿去了?”大姑娘没答话。转脸向门,刚要叫。马标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。笑嘻嘻地:“看,没错吧,是不是大哥回来了。”“你怎么知道大哥回来了?”“忘了?我马标的追踪之术,高人一等。”“少乱扯,家里又不比外头,既没痕迹又没脚印,说什么追踪之术。说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马标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,嘿嘿一笑道:“我在堂屋门上粘了一根头发,刚才见头发掉了,这不表示有人来过么,既然有人进来过,不是大哥还会有谁。”大姑娘瞪大了眼:“你真行,哪儿学来的这一套?”“嘿嘿!也不看看咱们这位大哥是干什么的。”马标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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