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句话触中了土肥原的创疤,土肥原脸色一变,砰然一声拍了桌子。又一名特务讨好地道:“报告大佐,一定是支那特务知道咱们想绑走溥仪,所以,想先把溥仪谋害的——”土肥原一口牙咬得格格直响:“你们马上去给我找,务必要找到那一男一女,就是把天津的地皮都翻过来,也一定要找到那一男一女。”“嗨!”几名特务都靠腿躬身,有一名特务却道:“报告大佐,我知道那个女的她是什么人,住在什么地方——”土肥原忙道:“噢!她是什么人,住在什么地方,快说!”
“那个女的是‘四喜班’一个红姑娘的丫头,叫小秋。”“真的!你没有弄错么?”“报告大佐,绝错不了,我在‘四喜班,见过她。”“马鹿野郎,你为什么不早说,那个男的呢?”“报告大佐,男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土肥原目露凶光,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:“好,跟我走!’’他大步行了出去。十几名特务忙跟了出去。□□□那位方先生跟秋子,也够狼狈的,为怕泄漏身份,为怕启人疑窦,也不敢叫辆胶皮,只有专拣僻静小胡同往“四喜班”疾走。两个人寒着脸,一前一后,只顾疾走,谁也没说话。刚到离“四喜班”不远的一条小胡同里,前头胡同口闪出了几个人。方先生、秋子急忙停步,往后一看,后头也堵上了,赫然是土肥原的那帮人。方先生火儿猛往上一冒。秋子急道:“少佐——”方先生咬牙道:“正愁找不着他们呢!别动,让那个猪猡过来。”说话间,两头堵拦的人已然走近。土肥原一马当先,嘿嘿狞笑道:“支那特务,现在——”方先生咬牙怒道:“土肥原!闭上你的狗嘴。”土肥原勃然色变,道:“死在眼前,你还敢——”方先生冰冷道:“秋子,给他看看。”“嗨!”秋子玉手一扬,一样东西落在了土肥原脚前。土肥原还以为是炸弹呢,吓了一跳,忙往后退,等他看清楚那东西时,他两眼发了直,脸上变了色。那是一个圆圆的小徽章,只有拇指般大小,黑黑的,看不清楚上头刻的,或者是镶的有什么,不过,土肥原能一眼认出那是什么,那代表什么。土肥原猛抬头,惊声道:“你,你们是‘黑龙会’的——”“‘黑龙会’?!”十几名特务也一怔,响起了几声惊叫。方先生冷然扬脸:“不错,我是‘黑龙会’的川岛芳子少佐。”土肥原猛又一怔:“川岛芳子!”他上下一打量方先生,旋即满脸堆上笑,俯身拾起那个小徽章,双手递向方先生:“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家人,套句中国话说,这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——”秋子劈手夺过了那枚小徽章。方先生冰冷道:“既然你承认咱们是一家人,那就好说话,土肥原机关长,我问你,‘黑龙会’奉首相指令,来到中国说服溥仪,让他们到东三省去成立‘满洲国’,以转移我们侵华的国际视听,你关东军特务机关却从中作梗,我要了解,你是什么意思?”土肥原忙赔笑道:“川岛少佐,这是个误会,这完全是个误会,恐怕你还不知道,我也是奉命把溥仪弄到东三省去。”“噢!”方先生道:“大佐,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?”“我是奉了军部的密令。”土肥原口中的军部,不是关东军军部,而是远在日本本土的日军参谋本部。“这倒好玩儿了。”方先生冷冷一笑道:“首相给‘黑龙会’下了指令,军部又对关东军特务机关拍来密电,而废帝溥仪只有一个,这可怎么办呢?”“这、这、这——”土肥原一时没能说上话来。方先生跟着又道:“大佐,以你看,是‘黑龙会’该退让呢,还是军部该退让?”“这、这、这——”土肥原一脸强笑,仍是说不出话来。秋子一旁冷冷道:“少佐,我看是咱们‘黑龙会’该退让。”方先生道:“是么?”土肥原忙道:“不、不——”秋子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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