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而且他在溥仪面前很说得上话,咱们这时候最需要帮手,现成的这么个好帮手,你怎么能放过?”金碧辉沉吟道:“这个……恐怕……”秋子道:“少佐,你还怕他不可靠?”金碧辉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我不想让外人——”秋子道:“少佐,他已经知道你一大半的身份了,再说,干咱们这种情报工作的人,只求达成任务,能利用任何人,任何事,就利用任何人,任何事,你是知道的,有时候一件任务难以达成,只利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,马上就能扭转劣势,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这种事不乏前例。”
金碧辉沉吟着点头道:“这倒是实情,不过——”秋子道:“少佐,你不能再犹豫了,溥仪能不能离开天津,关系着这件任务的成败,而这件任务的成败又关系着咱们整个的侵华计划,关系太以重大,你怎么能还这么犹豫不决。”金碧辉双眉一扬,毅然点头,道:“好吧,就找他来谈一谈。”秋子一阵兴奋,道:“我这就去交待去。”秋子要走。金碧辉道:“这时候不知道他在不在家。”秋子道:“不在家也要找到他。”说完话,秋子关门走了出去。金碧辉缓缓坐了下去,伸手拿起了她妆台上的烟盒!秋子到了楼下客厅,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,可是还有几个人坐在那儿喝茶看报。其中一个穿着大衣,戴着呢帽的中年人,嘴里叼着烟卷儿,正在那儿闭目养神,秋子向着他走了过去。这时候柜台后站起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年轻人,提着扫帚、簸箕走了过来。秋子到了那中年人跟前,那侍者也到了客厅开始扫地,秋子向着那中年人轻轻叫道:“龙先生,龙先生。”龙先生醒了,一睁眼,忙站了起来。秋子含笑道:“麻烦你一趟,去把金少爷请来,无论如何要找到他,我们姑娘有要紧事儿要跟他商量。”龙先生忙道:“好,好,我这就去,我这就去。”向着秋子欠个身,快步走了。秋子转身要回楼上去,一脚碰着了侍者手里的扫帚,秋子不由脱口轻叫了一声。侍者忙躬身赔笑道歉。秋子埋怨地道:“真是啊,什么时候不好来打扫,偏偏在这时候来凑热闹。”说完话,秋子转身走了。侍者站在那儿没动,也没说话,等到看着秋子上了楼不见了人,他才提着扫帚、簸箕走了,把扫帚、簸箕往柜台后一放,他转身又出了大门。大门外,左边有个摆烟摊儿的老头儿,侍者过去拿了包“炮台”,扔下一张票子,转身又进了旅馆。□□□金刚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,翠姑除了抽空去看看老人家,剩下的时间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金刚,小两口谈着、笑着,甚至下下棋,好得跟什么似的,翠姑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意,笼罩在脸上、心头多少日子的阴霾不见了,消失了,如今娇靥上、眸子里,重又闪漾起动人的光采。这也难怪,打从她到金家来,这是头一回跟金刚聚在一块儿这么久,这是头一回两个人之间这么融洽,像翠姑这么一个女儿家,别的还求什么,她能不欢愉喜悦,她能不心里充满了甜蜜?到了夜晚,翠姑仍在灯下陪着金刚,舍不得离开,客厅传来的大挂钟声都打了十下了,要不是金刚一个呵欠连一个呵欠,困得她心疼,她还不会走呢。她走是走了,可是临走以前却坚持服侍金刚上床躺下,再三地把被子拉好,还熄了灯。被窝里暖和,可却比不上金刚心里暖和,他躺在床上咀嚼着一天情景的每一刻,好半天,才向着窗户轻轻说了一声:“进来吧!”窗户开了,带着一阵寒风,进来个打扮利落的英挺年轻人,他顺手关上窗户,向着金刚一鞠躬,恭恭敬敬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金刚坐了起来,向着窗户外道:“克强,你去睡吧,自己人。”那英挺年轻人为之一怔,扭头向窗户看了一眼。金刚披衣下床,道:“坐吧。”英挺年轻人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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