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耳听见独孤仲平的说法。独孤仲平这时哈哈大笑起来。“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你不是我的朋友。”“我一直没有看错,你不是衙门的人,你是鹞鹰,标准的鹞鹰!”一阵静默之后,李秀一开了口,“我师父就死在千面佛和他的鹞鹰手里。”“怪不得,”独孤仲平微微一笑,“你师父叫什么?”李秀一却摇头。“你不用知道了,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,我已经查清,这件事发生在千面佛诈死骗你之后。”“所以才有今天,你坐在这里和我喝酒?”李秀一点点头,答道:“不错。”“那么我们是朋友了?”“你忘了?我不交朋友。不过,这不意味着不能帮人个忙,更何况是当鹞鹰骗千面佛的机会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独孤仲平喝一大口将酒壶递给李秀一。李秀一喝一大口,再递回独孤仲平。李秀一笑道:“喝完这口就下去吧。人家还等着呢。”“这事却有些麻烦。”独孤仲平皱起眉头。李秀一却已经站起来,道:“你当初既然选择活下来,就得按活的法子办。死了的人活不过来了,活人可别再整成死的。”独孤仲平不禁有些玩味地抬起头,李秀一却已经风一样地朝屋宇的暗影深处退去,边退边道:“好好想想吧,你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是得好好想想了,但一切都得等该做的做完之后,独孤仲平对自己说。翌日清晨,韦若昭正睡得迷迷糊糊,就听见有人咚咚敲门,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踏进屋来。韦若昭赶紧揉揉眼睛坐起身,看来是昨日太过紧张疲倦,头一挨着枕头便沉沉睡去,只见碧莲已经快步走进,身后却是阿得与谷大厨合力抬着一口箱子。阿得与谷大厨将箱子放下便转身出去了,碧莲则笑嘻嘻来到韦若昭旁边,一脸坏笑地道:“你们昨晚……”韦若昭脸腾一下红了,急忙指指摆在屋子另一边的一床地铺,这时她才发现那里已经空了。“师父将床榻让给了我,他睡地铺。”碧莲瞥了眼两张床铺间的距离,还想和韦若昭开几句玩笑,独孤仲平已经推门进来,手里还提着那只皮酒壶。“酒店出手了?”独孤仲平仿佛对韦若昭的窘态视若无睹,一见碧莲便问。碧莲点点头,却朝那木箱一指。“都在这儿了,把这些都输光了,你也就死心了。”韦若昭这才意识到这些乃是碧莲几年来攒下的财物细软,不禁面露惊讶。“碧莲姐,你把自己的体己钱也拿出来了?”“不这样,他的苦肉计怎么能成功呢?”碧莲白了独孤仲平一眼,“玩吧玩吧,谁让我这辈子和你搅和在一起了呢?我先走了。店里还要准备交接。”碧莲说着转身要走,却被韦若昭拦住,韦若昭道:“哎,等等,碧莲姐,你说他的什么苦肉计?”碧莲却笑而不答,道:“傻妹妹,姐姐教你一招,看男人是否说谎,要看他的眼睛,千万别信他的嘴。眼角朝上挑,心里鬼不少。眼角朝下弯,心思带转弯……”独孤仲平急忙喊停,道:“行了,碧莲,教坏小姑娘!”碧莲这才朝韦若昭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,韦若昭当即瞪着独孤仲平,碧莲的话已使她瞬间领悟,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独孤仲平策划好的,她继而恼恨自己还是幼稚失察了,但很快又觉得师父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不信任,当即不满地道: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怕我在方驼子面前沉不住气吗?”独孤仲平却未置肯否地一笑。“待会儿你雇一辆车,再从庾瓒那儿带两个人,把这些送到安王府去。”“我才不去呢。”韦若昭噘起嘴,虽然师父给她派差使心下已舒坦了许多,却还不愿马上和颜悦色。“嗨,那我只好自己走一趟了。只怕安王不给我好脸,那荣枯可就白卖了,可惜可惜,谁让我无人可用呢。”独孤仲平故意叹气道。韦若昭再绷不住,扑哧笑出了声,道:“你是想让安王出面?”“就这么输了,我们不甘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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