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萍一笑道:“干嘛,今天特别客气起来了。”
瑛姑道:“你连日辛苦,须且又建了大功,我特地下厨,弄了几样菜,一则慰劳,再则庆功!”
古如萍笑了笑道:“那可就不敢当了,不过你倒应该好好地谢谢我,我为你尽了不少的心。”
瑛姑笑道:“以你我的交情,为了我做了点事,还好意思说要谢吗?真要让酬谢的活,我除了一身之外,别无长物,而你新得娇妻,会在乎我这残破之躯吗?”
古如萍笑笑道:“埃姑,你是潇洒洒脱的人,怎么也变得如此俗气,说这些太没意思了。”
瑛姑也苦笑一声道:“看来我真该死了,连说话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!来,咱们喝酒吃菜,不谈其他。”
她举壶斟了两杯酒,竟是琥珀色的上好葡萄酒,笑着道:“这是波斯进贡的葡萄酒,鹰王得自大内,平时视同珍宝,舍不得喝,今夜却为君而开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,日后他要起来,你怎么拿出来?”
“你为他做了多少事,一瓶酒他还小气,干!”
仰头干了一杯,古如萍也跟着干了,酒香而甜,入喉醇烈,果然是好酒。
瑛姑喝干了第一杯,什么话也不说,再为彼此斟满了第二杯,又向他邀饮两人干了第二杯。
斟到第三杯时,壶中酒已经不多,瑛姑是先斟自己,再勘古如萍的,因此他只有小半杯。
瑛姑也不客气,就把那小半杯给了古如萍,声音中有点哽咽道:“古兄,我实在很抱歉这样子对你,我知道你也没错,但是为了民族大义之所在,我不得不如此,实在很抱歉,请你原谅我!更要请你那两位美丽而多情的妻子原谅我,我知道我的身子不值钱,不足以用来跟你交换的,但现是我唯一表示歉意的方法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已珠泪盈眶,语不成声了,古如萍诧然道:“瑛姑,你这是说些什么了?”
“古兄,很抱歉,那壶酒中我下了毒,是穿肠烂肺的鹤顶红,我们两人都中了毒,无药可救了。”
古如萍一向都是十分镇静的,在面对死亡时,也不例外,他只是镇静地问道:“为什么?瑛姑,为什么?”
瑛姑垂泪道:“因为你破坏了我们义师大计,你是民族的罪人,我不得不如此。”
古如萍道:“你胡说,我生为汉人,怎么会做这种事,我自己虽未参加义师,但是我的亲朋故友中,有不少都是义师的中坚或领袖。他们有事找我帮忙,我义不容辞地答应下来,总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。”
“他们有了危难,我几次奋不顾身去救援。我是顾亭先生的入室弟子,怎么会成为民族罪人的?”
瑛姑泣声道:“他们说你是的。”
古如萍道:“他们?他们是谁?瑛姑,你做事难道不会去判断是非的?一切都要听别人的?”
“我师父说你是民族的罪人,要我置你于死地,我虽然替你辩解过。但师命难违,我也没办法,所以我只有陪着你一死,来消除我心中的歉意。”
“你师父是谁?”
“白莲教第十四教主,徐美英!”
“什么!你原来是白莲教的门下。”
瑛姑道:“是的,我就是白莲教中十大观音中的宝像观音,也是教主的十大弟子之一。”
古如萍叹口气道:“瑛姑,我以为你是义师领袖,才愿意倾力帮助你,我留在鹰王府也是为了这,否则我来王府的目的已达,早就该走了。你总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恋栈这儿的富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