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丈,这块玉价值千金,那《侠隐记》最多不过,好像是五十两黄金吧。这块玉价超十倍不止,有此一玉,从此可作富家翁,足抵你十二年辛苦,如何不要?”
那老者泣道:“我凭一笔好字,与人抄书,衣食无忧,作富家翁不过食精衣鲜而已,非我所求。”
韦玉筝道:“老丈所求为何?”老者边泣边道:“当年凭一本《侠隐记》行走江湖,那些山寨帮会奉为上宾,受人敬重,如此风光滋味岂是金银可换?唉,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”
韦玉筝差些笑倒。那老者揪住安子玉不放,大哭大骂。此事惊动杨投,过来询问。那老者见了杨投,磕头作揖道:“杨大侠,这安子玉盗我宝书,求大侠为小老儿做主。”
杨投道:“我与你素不相识,如何作主。”却有一弟子在旁道:“禀掌门,这老丈是当初弟子雇来抄写《侠隐记》者,后来托弟子向掌门求得一书。”
侠书记杨投道:“原来如此,然则你又非我书记门下,不好做主。”
那老者哭道:“小老儿恳请杨大侠再赐宝书。”杨投皱眉道:“你书被人盗去,如何来向我讨,要讨直管向此人讨去。”那老者便揪住安子玉不放。那本书现放在太原西山老巢,安子玉便是想还也还不出,只得向唐宁韦玉筝求救。
唐宁笑一笑道:“杨掌门可否……”后面还未想好是怎生处理。杨投已满脸堆欢道:“唐大侠放心,此事便交与杨某吧。”从怀中取出一本《侠隐记》,当众按上两叉指印,送与那老者道:“此乃本月新版,小心莫再失去了。”
那老者千恩万谢,四周一片羡艳之声。那老者才走出十数步,已被一众江湖人物簇拥而去。
杨投又向唐宁笑道:“在下适才又苦思,为各位大侠选取几个别号,想请唐大侠雅正。”
唐宁笑指老疯头道:“前辈进士出身,功夫超凡,杨掌门何不找其商议。”杨投道:“正是,正是。不过稍候仍须唐大侠过目。”果然去寻老疯头。
这一下更不得了,侠书记身形异于常人,人人皆识,如此对唐宁恭敬有加,唐宁声望更高。原先到翠华山与长安剑宫观战的江湖人物识得唐宁也罢了,其他人物也是个个拱手抱拳,口称“唐大侠”“唐夫人”。
唐宁最不惯招摇人前,此时却所行之处,人人执礼甚恭,心中无论如何不是滋味。韦玉筝也听得“唐夫人”三字不大顺耳,间或听见有人呼作“韦女侠”,便回首一笑。她戴着帷帽,虽看不清样貌,但江湖人物何等乖觉,其后之人便多称“韦女侠”了。安子玉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后,怡然自得,左顾右盼。
唐宁见随意漫游已是不能,遂携韦玉筝到太乙门处。韩湘子修道心诚,未来骊山,只有杜颖前来。
天下江湖帮会门派远的如岭南相距数千里,自不能全部及时赶到。胖大道士等人借等待之际,已纹枰对弈,只是人声厮闹,却也静心不易。
所谓上行下效,这江湖前辈一旦弈棋,后生小辈们自然心生效仿,当时场中便开出十数局来,就地取材,划地为盘,土石为子。围观者屏声静气,引颈张望,这江湖中一时之间会弈棋者隐然高人一等,那携了棋盘棋子之人更加受人敬重。
此刻那些游侠儿也不再引伎弹唱,一般的摆案对弈,作斯文模样。乐伎观战,时而指点,时而嬉闹,也是乐在其中。
不久东南一处争斗起来,一人道:“此处我才拔一子,如何你立即反提过来,分明不懂打劫。”
另一人怒道:“老子在寨中二十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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