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奔下山。
唐宁等向山下望时,见两群人一面厮杀,一面上虎丘来,便随郑奇赶下山。
被追杀者大约四五人,且战且退,保护着一个老者,一个少年持剑奋力抵挡十几名追兵,接连杀伤两人,自身也着了重伤。
唐宁眼见那少年身形剑法,不觉呼道:“奚郎。”飞身而上,挥铜箫将奚郎面前数人逼开。
那追杀之人忽见奚郎来了援兵,当时退开数步。山下如飞赶来数人,围向奚郎,为首之人年近四十,形容清瘦精干,唐宁认得明白,便是漕帮的副帮主令狐匋。
再看那被护着的老者,唐宁更是吃惊不小,那老者此时被一人背在背上,面露病态,却是漕帮帮主江潮,不知漕帮究竟发生何事。
奚郎本已支持不住,一见唐宁等人,登时精神大振,招呼道:“唐大哥,韦姐姐,郑大哥。”
令狐匋远远看见唐宁挥退众人的一招,招式十分巧妙,任他见多识广,也未曾见过,当下稳住属下,以静制动,一双眼左右横扫。
唐宁不明事端,也不贸然行事。两下里退开数丈,奚郎等人忙将江潮扶定在落花池边坐下,包扎伤口。那落花池据传是南朝时一位高僧在此讲法,妙语感天,天上落花纷纷,落入池中变为白莲,此即所谓天花乱坠。
唐宁这才询问奚郎,奚郎指那老者道:“这位是漕帮江帮主。”唐宁点头道:“我在骊山大会见过。”奚郎道:“令狐匋暗算了江帮主,想要篡位,被我发见。”
那边令狐匋听见,嘿嘿一笑道:“这奚郎胡说八道,我与江帮主是同门师兄弟,又共同经营漕帮多年,使漕帮壮大至今日局面,这些年江帮主有疾在身,都是我一力维持,要想篡位,何须等到今日。奚郎,我一向待你不薄,将你从一个无名小子提拔为一堂堂主,你却恩将仇报,诬陷于我,是何人指使?”
奚郎一向唯令狐匋之言是从,何以忽然反目,令狐匋寻思奚郎不过一个少年,一定是受人指使,上下打量唐宁。
奚郎道:“你不安好心,暗算江帮主,是江帮主亲口告诉我的。”众人再看江潮,手足不能动,口不能张。令狐匋笑道:“大白日说瞎话,你讲是江帮主亲口所言,如何现今江帮主不置一词?”
便在此时,漕帮大队人马陆续赶到,四下里将奚郎唐宁等人团团围定。令狐匋厉声道:“我帮帮众比你入帮早者十有八九,人人知晓江帮主那年开香堂时突患风疾,早已不能言语,你却在此妖言惑众,又挟持帮主,意欲何为?”
漕帮新到约有两百人,几名堂主香主都是令狐匋主事后才提拔起来的,自然纷纷站在令狐匋一边,而奚郎左右不过令狐匋暗算江潮被自己发见这句话,听上去苍白无力,便是郑奇心里也在打鼓,摸不准奚郎所言是否实情。
令狐匋道:“当年安乐寨步步进逼漕帮,漕帮形势危急,是我力助江帮主扳转局面,从此漕帮日胜一日,反将安乐寨匪歼灭。是江帮主力邀我加入漕帮,在座年长一些皆记得那时江帮主道他与我兄弟一体不分彼此,从而将漕帮与镇海镖局合二为一。数年前江帮主生病,我代行帮主之职,却丝毫无有异心,哪次开香堂我不是再三言明忠于江帮主?便是你奚郎入帮时也要参见江帮主,按说江帮主有疾在身,不宜劳动,我之所以如此便是表明天无二日,帮无二主,漕帮永远是江帮主的漕帮。”漕帮帮众纷纷叫好。
令狐匋道:“江帮主病后,我只好独力支撑漕帮,这几年漕帮壮大,拥有徐淮,我虽不能说居功厥伟,但自认尽心尽力,鞠躬尽瘁。江帮主卧病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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