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,乃是有灵之物,而堂上的却死气沉沉,是个死物。”
唐宁自看不出甚么光相,叹道:“莫非真是西山神偷动了手?”
弘光摇头道:“那西山神偷出没江湖,老衲岂能不防?适才老衲与弘明师兄便一直望着他,目光不曾稍移,他决无动手之机。”
韦玉筝道:“果真不曾稍移?”弘光道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老衲睁着两只眼,还是活棋。”又岔到围棋上了。
韦玉筝道:“没眨眼睛?”弘光道:“便是老衲眨了眼,那弘明师兄和那几个弟子也不会一起眨眼。”韦玉筝笑道:“那么多人全盯着他,一定是他偷了。”弘光道:“不可能啊。”
唐宁笑道:“他自有办法。”问弘光道:“那殿外的安子玉不知还在否?”
弘光道:“这安子玉一露身,我寺便已觉察,弘明师兄负责一直暗中追踪,想来不会使他轻易走脱。”
唐宁道:“如此甚好,你我快去,莫使他走了。”
弘光忙与唐宁韦玉筝赶到大雄宝殿外,却不见弘明和安子玉,又赶到大门口。弘明正走进来,道:“阿弥陀佛,这偷儿终于走了。”
弘光顿脚道:“苦也。”遂将佛舍利被换一事低声告知弘明。弘明也是呆了,半晌方道:“老衲一路盯紧,不曾见他近得大殿一步。莫非他有分身之术不成?”唐宁与韦玉筝对视一眼,韦玉筝差些便笑出来,忙咬唇忍住了。
弘明又道:“殿中莫非另有贼人,借机盗取?”
弘光道:“佛舍利被安放在一丈余高的地方,若轻功不佳,定取不到。我寺日夜在门口盘查,四处设伏,除安子玉外,实无江湖人物混进来。岂不怪哉?莫非……”
唐宁道:“两位大师莫再猜测了,这佛指舍利应该是西山神偷安子玉窃了。”
弘光弘明叹道:“阿弥陀佛,我寺大劫将至矣。”佛舍利在大慈恩寺遭窃,一旦皇上动怒,合寺上下只怕全要无幸。
韦玉筝一直笑吟吟的,这时也意识到事态严重,收了笑容道:“这偷儿,甚么不好玩,这佛骨便偷了去,一不能吃,二不能卖,偏要偷这个。”
唐宁却淡淡笑道:“两位大师莫要叹息。如不出所料,这安子玉仍在寺中,请两位大师在门口及各处暗中设伏,定会擒住。”
弘光弘明道:“这安子玉分明已从门中走了。”
韦玉筝点点头笑道:“我宁哥哥说的不错,肯定还在寺里,不过再迟些,那可真走了。”
唐宁道:“请两位大师信在下一言。”弘光叹道:“如今之计,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
弘明当即便去布置人手,弘光再请唐宁至静室相坐,唐宁笑道:“在下陪大师手谈一局。”弘光再有多大的瘾,此时又哪来心思下棋,但见唐宁邀请,不好推却,他心不在棋上,棋力本比唐宁略高,这局却被杀得落花流水。
一局未终,却听见静室外脚步声响,听得那安子玉声音嚷道:“我分明前来礼佛,如何诬我偷舍利。你见着我偷了么?你见着我偷了么?”
韦玉筝笑一笑,对弘光打个手势,拉着唐宁,悄悄避在帐后,见安子玉被弘明及几名弟子押将进来。
安子玉叫嚷道:“臭和尚,凭甚么诬我。我在大殿外礼佛,又惹着你甚么事?”将全身上下衣袋物事全翻将出来,两手一摊道:“你们看有么?有么?”急冲冲的脾气看来是老二。
弘明再搜他身上,果然再无别物。那地上一堆物事,除金银外便是一些手帕胭脂饰物和茶饼干粮之类,只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