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副帮主特命小的前来赔罪。”身后那几个汉子从船上搬下许多米粮,掌舵者又取出十两银子递与渔人,点头哈腰道:“今天耽误了大爷的生活,还望大爷能够包涵。今后大爷有什么事,到码头上言语一声。”
奚郎皱眉道:“这是做什么。今日的事就算了,东西你们拿回去。”
掌舵者道:“这些东西哪能入奚爷的法眼,只是补偿给这位大叔的。奚爷是英雄好汉,令狐副帮主说了,奚爷一定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豪杰,小的哪敢拿区区十两银子来,这不是羞辱奚爷么?”
奚郎听闻令狐匋夸赞自己,不由得心中既得意又感激。渔人见了这些东西,高高兴兴收下。那掌舵者临去时又特意说明令狐匋在等奚郎的回音。
奚郎见令狐匋诚心实意的招纳,定了主意加入漕帮,便与渔人说明了。第二日去码头拜会令狐匋,便随他回了扬州漕帮总舵。
扬州富甲天下,繁华不下长安,漕帮总舵地当城中,修建得气势非凡。奚郎拜了香堂,听了帮规,这算是正式加入了漕帮,然后去拜见帮主江潮。江潮此时已近六十岁了,胡子花白,看来正在生病,也没讲话。
令狐匋令奚郎按帮规行了礼便回到大堂,召集各堂各分舵议事,按近来各人功过赏罚,江潮近来病重不能主事,便由令狐匋做主,免了几个年老有过的分舵主,补任的尽是青壮少年。
令狐匋有心栽培奚郎,使他留在身边办事,亲加指点。
奚郎又从小练就的善察人意,十分领会令狐匋的意思,进步极快。过了两个月,奚郎对漕帮事务大致了解,令狐匋便派他出外办事,有心寻了几件容易立功的事,再聚香堂时果真委派了一个分舵的舵主给奚郎,真是言出必践,奚郎是个有恩必报的人,自此更加敬事令狐匋。
这日令狐匋又委派奚郎到苏州起运一批漕粮到扬州,事情半妥,顺便去渔人家看望,回来时却在大街上冷不防与人撞了一下。
奚郎认得明白,此人便是曾经在并州跟随唐宁龙城飞一行的西山神偷,那日在石屋外被任龙飞等天龙寨的盗伙围住,此人被缚在地。
奚郎并不知西山神偷一胞三胎,也不知他们曾偷窃佛骨,只当他是一个人,向身上一摸,果然帮中的令牌被窃,当即喝一声,拔足便追,不多时自然中了那三人接力换位之计,累得气喘吁吁,那西山神偷已不见踪影。没奈何,奚郎只得启程回扬州,向令狐匋告罪。
西山神偷安子玉上次偷佛骨被唐宁韦玉筝揭穿,甚感不忿,又狠狠的在长安大偷一把,这才凯旋而回。天龙寨已被长安剑宫和介山派联合攻破,几个寨主皆被杀,也无人再找安子玉的麻烦,三人更是快快乐乐将太原西山当作了老窝。
又过了两年,这河北、河东、河南、关中该偷的地方也偷遍了,三人又合计到江南来偷,一路上又不知摸了多少胭脂花钿、罗帕汗巾,总觉没个稀奇,正巧遇见奚郎亮过漕帮的令牌,便趁机下了手。
奚郎回到漕帮,令狐匋因他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后进,更不能徇私,且丢失令牌兹事甚大,按帮规免职,责奚郎追回令牌。漕帮属下又四处探听西山神偷的下落,得知这活宝却大摇大摆到了嘉兴,他们的长相奇特,十分好认。奚郎便顺运河追来。
西山神偷安子玉得了漕帮令牌,欣欣然继续向南,每过一城必大肆行窃。一来他们手段高明,二来所窃也非值钱之物,更多是女子物品,谁肯声张,是以从不惊动官府,好不逍遥。这日进了杭州,又四处寻找新奇之物。只见那杭州城市井繁华,却道路弯曲,不似长安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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