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只是刚开始。”
谭意哥道:“对我而言,却已到了极点,越下去,我会越冷静,因为我到底是个女的,现在她卖弄的是风情,尚可一观,底下渐渐进展到卖肉,那只有对你这个大男人有作用了。”
张玉朗哦了一垂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人,我到别处去。”
谭意哥看了水月一眼道:“也好,你把这个小表带走,好好地抚慰她一下。”
张玉朗道:“那用你管她呢,妙真自会打发她的。”
谭意哥道:“我不忍心,当然也怪我不好,先前跟她开玩笑,现在看她竟像是认了真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在这种地方还能认真不成!”
谭意哥正色道:“玉朗,话不能这么说,像妙真这样阅历众生,自然不会轻易动心,也经得起失望,她究竟年纪还轻,不可以给她太大打击,那会影响她一辈子的。”
张玉朗道:“瞧你说得多严重!”
“玉朗,是真的,你也许不知道,我却听多了,有时曲巷姐妹,闲时私下密谈,那些是真实的体会,有很多人就是在年轻时,对一两个人私下锺情,结果给对方突然冷落而心怀怨意,而变得自暴自弃。”
张玉朗道:“即使如此,她看中的是你。”
谭意哥笑道:“你也不错,你是我的表哥,也是一表堂堂,而且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愉,多少也充实一点。”
张玉朗笑道:“好吧,不过我可警告你一声,千万要小心,这女冠子的本事大得很,女子一样为她着迷的很多,像杨大年的浑家……”
谭意哥笑道:“你别时时提起,我会记得的。”
张玉朗一笑道:“你记得就好,我想你是个聪明人,我要你乔装来此,是展开攻击的。”
谭意哥道:“我知道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张玉朗道:“可一而不可再,假如你今天套不出来,下次也就不必来了。”
谭意哥这次却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,这时妙真已经把墨磨好了,笑着道:“二位请抒发己见吧。”
谭意哥道:“一定要我们献丑吗,我的字见不得人。”
妙真笑道:“伊公子别客气,这是想知道一下你对神女露的体味,又不是瞧你的字。”
谭意哥道:“你说已经有十个人品过这茶?”
妙真道:“是的,只有十个人,而且每个人都作了评述,或诗或赋,都是极道此茶之妙,却没有一人雷同的,因此贫道想二位再作一遍,看看此露的妙处是否已经完全说尽了。”
谭意哥道:“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妙真笑道:“等二位写过之后,贫道少不得会拿出来给二位比较的,只是现在却不行,免得二位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,反而影响了自己的体会。”
谭意哥听了笑道:“就凭这番话,已知妙师是位品评的老手了!小生更不敢献丑。”
妙真道:“伊公子何必太客气,张公子是有名的才子,而伊公子是他特别推重的人,那里错得了。”
说着墨已磨就,她又取出一方素笺摊好道:“只可惜纸笔得一付,又要劳一位稍候了。”
谭意哥倒也不客气,走过去正襟危坐,提起笔来,不假思索,立呈一首七绝。
疑是大士瓶中露,佛龙华席上浆;娥泼下胭脂水,付与人间添芬芳。
妙真一面念,一面赞赏,等她写完了抢过笑道:“伊公子这笔字可当得起名家书法,清媚不减王郎,尤胜三分娟秀,只是这评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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