挟起一片呼啸之声。丰易星闻声一惊,单手持“心碎钩”,疾然一抡,寒刃便灿亮如电,幻凝成晶莹的扇形,便如无数寒刃在须臾之间于空中一字排开,钩刃寒芒蒙蒙,发出刺耳的裂帛之声,似乎欲一招之下,便把欧阳之乎的心钩个粉碎!这肉,书房内的打斗之声已惊动外面的青袍儒士与竖眉大汉,青袍儒士掏出钥匙,便欲去打开房门,但因光线不亮,一时却对不准锁眼,弄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。欧阳之乎一听,暗叫:“不好,外面的人要进来了。”情急之下,他忽然生得一智,大声叫道:“啊哟!”然后待了少顷,又大声嚷道:“柏胜,还不速速进来,我已支撑不住了,这老匹夫竟如此厉害!”丰易星一听,以为柏胜早已与“唐晴舟”勾结,不由更是惊恐,大喝道:“鼠辈敢尔!”他本是多疑之人,对属下颇多猜忌,听欧阳之平如此一喊,更是深信不疑了。如此一来,他反而心安些,因为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武功,对付唐睛舟并不困难,即使唐晴舟平时有所隐藏,但也高明不了太多。
而柏胜那边,竖眉大汉霍单飞自然可以顶住。果然,门外,一声响,似乎是青袍儒士将已打开的锁又重新锁上了。然后是一声兵刃出鞘之声,接着是柏胜的一声怒吼:“你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,大概是被霍单飞逼得说不出话来了。只听得青袍儒士霍单飞冷声道:“吃里扒外,以下犯上的狗贼,今日便让你做我剑下亡魂!”原来,他一听欧阳之乎的呼喊,再加上丰易星的一声:“鼠辈敢尔!”便断定柏胜已怀有异心,而丰易星之武功又比唐晴舟高出许多,最终必是丰易星杀了唐晴舟,那时,即使自己杀不了柏胜,柏胜也逃不了宫主丰易星一击,自己现在只需缠住柏胜即可,将来必是奇功一件!如此一想,他便一招紧过一招,向柏胜狂攻而去。柏胜又急又怒,大声道:“你怎可听他胡言?”口中说着,脚下却不敢停,竭力闪避着霍单飞的剑。霍单飞冷声道:“不听宫主的,那还听你的话不成?”柏胜一时惶急,脱口道:“他算什么宫主?”他指的是让霍单飞不要听欧阳之乎的鬼话,却被霍单飞误会成是让他不要听奉易星的话,他说的”他算什么宫主”,指的又是欧阳之乎扮成的唐晴舟,霍单飞再次误会了他的意思,厉道:“竟敢对宫主如此不敬!”下手便更见狠辣!柏胜心头之火”腾”地升起,反手一摸,一根软鞭已在手中,冷声道:“我还怕你不成?”两个人便恶斗不已,他们二人都认定“唐晴舟”不会是丰易星的对手,所以并不担心书房内的局势。果然,里边不时传来丰易星的怒喝声和“唐晴舟”的惨叫痛呼,看样子,”唐晴舟”至少已有五六处受伤了,再过几招,丰易星便可将他拿下了。而事实上,书房内的情景却与他们二人的想法恰恰相反,此时是丰易星险象环生!他被欧阳之乎惊绝人寰的刀法弄得大骇!只见欧阳之乎刀随人走,芒光森森,寒刃闪闪,一抹弯月似的湛蓝弧芒疾然划向丰易星之左肋!丰易星的“心碎钩”猝然迎出,银色的光芒在空中打着旋,激荡着,仿佛带着有灵性般绕转回身,恰好迎在“巨阙狂刀”之前。欧阳之乎道了声:“好!”声音响时,他已长身而起,以快不可言的速度,掠向丰易星,刀光如齐排栅影,在真幻互换,削锐的刃面剖裂着空气,像是要把空气切成无数碎片!丰易星在刹那间的惊恐之下,“心碎钩”已抖得团团灿壳并且密集的光芒,寒芒与寒芒浮沉连衡,形同光练,迎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刀光。欧阳之乎本是扑逆迷离的刀光却在这一刹那间凝练而收了,那些让人目眩的幻影全部消失,刀身斜斜而出,如鬼魂附体般轻颤迂回,然后疾然狂吐!一声闷哼,丰易星已踉跄而退出几步——他的左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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