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道:“好险,好险。”倏地,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:“更险的在后头呢!”鸭公嗓大叫一声:“妈呀!”从那棵树上跃了下来,撒腿就跑,他几乎被欧阳之乎的声音吓破了胆!但没容他跑出几步,眼前人影一闪,欧阳之乎已挡在他的前面,鸭公嗓不假思索,”当啷”一阵响,已有一柄铁锏向欧阳之乎招呼过来,气势倒也不弱。欧阳之乎冷哼一声,鸭公嗓便觉有一股奇大之力道向自己当胸贯来,汹涌如怒涛。鸭公嗓但觉胸口一闷,向后直飘而起,竟又回到了歪脖子树下,一屁股坐在地上,脸色已煞白,他一着地,立即又弹身而起,但欧阳之乎已飘掠而至,伸手在他肩上一按,喝道:“坐下吧。”鸭公嗓只觉双膝一软,不由自主又坐了下来,惊隍已极地望着欧阳之乎。欧阳之乎的“巨阙狂刀”一闪,架在鸭公嗓的脖子上,向上喝道:“二位也一道下来吧,上面风大得很!”尖嗓子的人见此情景,只好一跃而下,另一个人还死皮赖脸地不肯下来,柳儿自上而下冷不防向他背上狠狠一脚,他便直愣愣地跌了下来,幸好他反应颇快,身子尚未及地,便猛提真力,拧腰一转,才没有来个狗啃屎!问天教的三个人惊骇地望着这棵歪脖子树,心道:“不知‘飞魂楼’在这棵树上藏了多少人马?他们又如何算准我们会爬上此树?”越想越怕,他们已有冷汗直冒。柳儿这才抱着小六林子轻盈而下,这时,她才看清自己抱着的是丰灵星的女儿,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,望了望欧阳之乎。
欧阳之手道:“她已明了她父亲之罪恶,又曾……又曾救过我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其实,小六林子并未曾救过欧阳之乎,但欧阳之乎知道柳儿的性子,见是丰灵星的女儿,定会出手伤她,所以才如此说,但他终不是善于撒谎之人,几句话说完,已是面红耳热了,若不是借着夜色掩饰,他便会更为窘迫。柳儿听欧阳之乎如此一说,又断了欲一剑杀小六林子的念头,但要她抱着小六林子,却是不可能了,她把小六林子轻轻地放下,走开来。想了想,又转回去,将小六林子身上的一小块石子摸了出来,扔了。小六林子犹如睡熟了一般,双目紧闭,气息均匀。欧阳之乎见小六林子无事,这才放下心来。这几个问天教的人倒比较讲,隋谊,见鸭公嗓被制住了,并未就此逃去,但见欧阳之乎那把寒刃四射的“巨阙狂刀”架在鸭公嗓脖子上,他们又投鼠忌器,只好远远地站着破口大骂,二人骂将起来,倒是一把好手,但见他们唾沫横飞,竟全无重复之辞!欧阳之乎心头火起,“巨阙狂刀”一闪,鸭公嗓的几处大穴便被刀背封住了。另外二人一见情形不妙,便向欧阳之平掩杀过‘来,一刀一枪,闪晃如电。欧阳之乎静静地伫立着,“巨阙狂刀”斜斜立着,刀光如梦,幽深已极。满天飞舞的刀枪之寒光已越来越近,欧阳之乎仍是一动不动,似平对之视若未睹。便在刀枪将及欧阳之乎之身时,“巨阙狂刀”出手下那两人根本未看清欧阳之乎的刀是如何递出的,便觉胸口一阵剧痛,惨叫一声,向后仰身而倒,他们的胸口,已是鲜血狂涌。鸭公嗓脸色更难看了,竟成了淡绿色!他的嘴唇哆嗦着,喉节一上一下地滑动,似乎在费力地吞咽着什么。欧阳之乎的刀已入了那柄竹制的刀鞘之中,他转身冷冷地望着鸭公嗓,道:”你们把这位姑娘怎么了?”鸭公嗓咬着牙,一句话也不说。欧阳之于笑了。笑声中,他的刀已飘起,但见一片寒芒在鸭公嗓的头上飘舞着,他的头发便在刀光中抛敞开来,一缕,一缕……刀光乍收时,。鸭公嗓已成了一个一毛不长的秃顶!上面光溜溜地泛着青光。鸭公嗓的眼瞪得老大老大,几平要将眼眶睁破,他已不会说话了,嘴巴像离了水之鱼般一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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