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淡淡地说:“阿鸦和猪一起掉在池塘里。”“哦,和猪一起游水?”“不是,是阿鸦抢走我的猪。”“阿鸦,”师宴以姐姐般温柔的笑颜有些严肃地对阿鸦说,“以后要吃猪肉对我说,千万不能抢走降灵的猪,知道了吗?”你们两个──阿鸦气得脸色青白,全身发抖,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“你要吃猪肉吗?”师宴眨眨眼问他。阿鸦僵了半晌,掉头就走,不理那两个能把人整死的家伙。一个是无心的,一个是故意的,都一样能弄得人自制力崩溃,充满了杀人的冲动。“晚上姐姐要回来了,教里有篝火大会,一起来玩吧。”看着阿鸦气得发颤的背影,师宴对降灵说。
“阿鸦生气了。”降灵怔怔地说。“是啊。”她又眨了眨眼。“为什么师宴喜欢欺负阿鸦?”“呵呵,因为我吃醋啊,”师宴轻轻伸手自背后环住降灵的颈项,“降灵对阿鸦比对我好。”“真的?”降灵疑惑。师宴吃吃地直笑,“真的。”她环住降灵的颈项,闭上眼睛依靠在他身上,“不过没关系的,能这样抱着你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“哦。”“我喜群你。”她柔声地说,“你什么时候会喜欢我呢?”“喜欢……”“嗳,喜欢。”她柔柔媚媚地说,“喜欢待在一个人身边,想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重要,想和他说话,想在一起一直到……长命百岁啊……”她轻轻的语气像在自言自语,“降灵啊……你什么时候会喜欢我呢?”降灵皱起了眉头,像师宴说的他全然不能理解,“不知道啊……”“呵呵,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。”她亲了他的面颊一下,“吃饭去吧。”这是什么饭……阿鸦刚吃了第一口饭就差点儿呕出来,辣的是绿辣椒就算了,饭里面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,奇怪的碎片,看起来不太像蔬菜……“虫子。”降灵挑起一块碎片。阿鸦听到他说‘虫子”真的差点呕出来,幸好定睛一看,吁了口气,“那不是虫子,是冬虫夏草。”“哦。”降灵问,“是活的吗?”他是吃素的,连昆虫也不吃。“不是。”阿鸦心里暗想:曾经活着不算吧?反正变成这样都己经是草药了。“虫子。”降灵又从碗里挑起另一个奇怪的东西。“那不是虫子,是刻成虫子模样的萝卜。”“虫子。”“那不是虫子!是蘑菇!”“虫子。”“我告诉过你那不是虫子!”阿鸦抓住降灵使尽摇晃,“是虫子蜕的壳!”“虫子!”降灵被他摇得摇摇晃晃,仍然说。“我说过了那些不是虫子!”阿鸦都要被他烦死了。“虫……”降灵这次还没说完,阿鸦已经听见振翅的声音,蓦然回头,只见一只像巴掌那么大的翅膀。上长着鬼眼的蛾子慢慢地从窗口飞进来。“那是什么?”降灵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蛾子,慢慢地说:“是苗疆人施蛊用的,也就是传说中的蛊吧。”“怎么有这么大?”阿鸦握住剑,浓眉紧皱。“养的,”降灵说,“不可以打死它。”“这种害人的东西都不能打死?”阿鸦挑起眉。“它没有要咬我们。”“但是它过一会儿可能会咬我们。”“它现在没有咬!”“那是很危险的东西啊!”“不可以打死它!”“不可以打死它,那要怎么办?”“不知道。”“不知道还不许我打或它?”那只蛊在屋里飞了一阵,优哉游哉地走了。屋里两人的吵闹没有停止。阿鸦怒目瞪着降灵,咬牙切齿,“自从我捡到你那一天起你就这样,虫子不许杀,老鼠不许打──还把它和猫养在一起,经常放跑别人家的牛羊。对了!”他恶狠狠地说,“还有一次放跑一只咬死别人家母鸡的狐狸!”“它们没有错!”“它们没有错,错的都是我?为什么我要帮你赔礼道歉帮你收拾烂摊子?”“那种事我不知道。”“你不知道?啊?”师宴姿势端正地坐在他们房间门口的大石上,手里拈着一支从野地里折回来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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