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够在何处找到他存在的痕迹……她知道他已随着她的烈火神形俱灭,但依然忍不住这样幻想:有一天,在哪一个陌生的地方能够相遇:能够重新开始。“这里是……她东张西望了一下,突然怔了一怔,伏下身轻轻抚摸这里的土地。千年沧海桑田,她竟然一时没有认出这里就是祭神坛,是他当年住过的地方,也是她亲手把他下葬的地方。“喂,”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,有人在她身后问她:“你是谁?”你是谁?师宴蓦然回身,呆呆地着着眼前披着一袭白麻衣缓缓在空中飘浮的人影:他乌眉灵目,依然和当年一样漂亮,那双眼睛依然如当年那样看着她,像水晶一样清。“降灵……”她无意识喃喃地说,“我在……做梦吗?”退了一步背靠在身后的岩石上,她竟不敢动也不敢眨眼,呆呆地看着眼前飘浮的白影。降灵缓缓降到她面前,“你身上有灵气,你是女巫吗?”她不知道要怎么举动怎么说话,张开了口,她过了好久才说:“怎么你……每次都说这个……”牵起嘴角想笑,眼泪盈满眼眶,仿佛只要笑了就会掉下来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爱笑的嘴角微微一翘,眼泪果然掉了下来,“我不是女巫,我是师宴。”“你看得到我吗?”降灵问。她又笑了了,“看不到怎么和你说话?”“你是谁?”‘降灵又问,“我活着的时候一定见过你,你好眼熟好跟熟。”“是吗?”她喃喃地问,原来一千多年来他已经把她忘了,原来……毕竟他不曾爱过她……她早就知道降灵不可能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……“我叫师宴。”她努力地微微一笑,“是一个好人。”“人是不可能活一千年之久的。”降灵说,“你身上有神的灵气。”“是吗?”她又微微一笑,“你要吗?”你要我就还给你。她脸上微笑得很温柔,心里在慢慢地崩塌,他毕竟不曾爱过她。“不要。”降灵一口拒绝,“那是你的。”那是她的,是他给她的,是她戏称的“定情信物”。师宴怔怔地看着降灵,他现在算是什么?一个幽魂?鬼吗?可是他不是一个傀儡吗?傀儡和身上的神之灵魂被神杖之火一起烧毁──他不是应该神形俱灭魂飞魄散了吗?哪里来的……幽魂?“你──”她喃喃地想问出口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,他似乎把一切都忘了,那么她要从何说起?
“我是怎么死的?”降灵问。“啊?”师宴又呆了一呆,“你不记得了?”“我忘了。”降灵说,“圣香问我是怎么死的,你知道吗?”“圣香?”她疑惑,“是谁?”“朋友。”降灵说。她无端地妒忌起那个“朋友”,降灵从来没有说过她是他的朋友,“我也忘了。”她使了一个小女人的脾气,转过头去用眼角偷偷地看降灵。突然心里涌起了无限喜悦,刚才因为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的欣喜充满了她全身──他竟然还在!竟然用其他的方式“活着”,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竟然还在的!嘴角噙着微笑用衣袖偷偷地擦眼泪,她有些狡黯地说:“除非你说喜欢我。”“喜欢……你……”降灵迟疑地说,“我说喜欢你你就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吗?”她狡猾地一笑,轻轻举起一根手指点在嘴唇上,“要先抱我一下、吻我一下,然后说喜欢我。”“我的阴气会让你生病。”降灵说。他的确可以和人接触,但鬼气入轻则大病一场,重则丧命。“我不怕。”她柔声地说,眼睛闪烁着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温柔,她太高兴了好想哭,却又想笑。“你别动。”降灵缓缓降到了地上,伸出手抱住了师宴,像他从前抱猫抱狗那样,然后轻轻地在师宴在脸颊上亲了一下,“我喜欢你。”好冷……她微微闭上眼睛,热泪顺着脸颊而下。好冷好冷,降灵的身体比寒冰阴冷十倍,可是也很温暖……她凄凉地环住降灵的脖子,带着泪水微笑,“我比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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