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足一抬,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,气得浑身发抖。若不是顾着鱼韶的指示,她已经破口大骂。“阿斗!你还狡辩?我都问过伙计了,今天早上秦姑娘明明是从你的房间走出来的,唐门的那些兄弟整个早上都在拿秦姑娘当笑话讲,言语好生不堪,我听着都脸红。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为人不齿的坏事?”祖菁气恼地冲口而出。“小祖,你岂可轻信人言,我唐斗怎能近得了秦姑娘的身?不如由秦姑娘亲口告诉我们,昨晚到底是谁和她共度春宵。”唐斗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折扇,有恃无恐地微笑道。“秦姑娘,你不要怕他。我和阿韶姐一定为你做主,昨晚到底是谁,你大胆说出来。”祖菁急切地说。
鱼韶默默转过身,沉思着望向秦水瑶,轻轻点了点头,示意她可以说话。秦水瑶愤懑地望向双眼朝天的唐斗,仔仔细细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终于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地说:“昨夜和我在一起的是柳公子,决不是这个下流卑鄙的无赖。若是再有一人说我是和他在一起共度一夜,我秦水瑶立刻横刀自尽。”说到这里,她身子一耸,一把撞开密室的大门,飞一样地跑远了。“秦姑娘!”祖菁狠狠地瞪了唐斗一眼,抬起脚用力踢了他大腿一下,忍不住也想要追出去。就在这时,鱼韶的话语突然响起:“你变了……”听到这句话,一丝不可抑制的好奇忽然在祖菁心底涌起。毕竟,鱼韶和唐斗十年前的那一段情史太过吸引她,令她忍不住想要知道得更多。她缓缓转过头去,偷偷朝着鱼韶望了一眼,却吃惊地发现,此刻的鱼韶脸上,竟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之色。“……现在想想,这些年来,我见老风多过见你,我们似乎真的很久没见面了。”鱼韶身子半倾,斜靠着椅背,轻声道,“这十年里,你变得……”“哼,是变得更开心,更洒脱了吗?”唐斗脸上肌肉忽然一阵痉挛,嗓音也变得有些莫名的沙哑。“鱼当家……”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风洛阳此刻突然开口:“昨夜和秦姑娘共度一晚的人,绝不能是大少。”鱼韶收回注视唐斗的目光,将一股清澈的秋波洒向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的风洛阳。“我在听着……”鱼韶的口气透着令人撩乱的慵懒和淡然。“若是大少,那么秦姑娘只有死路一条。”风洛阳的语气阴沉而严肃。“不错,继续。”鱼韶点点头。“秦姑娘认定了那个人是柳公子,柳公子怎么说?”风洛阳问道。“他和凤阁的姐妹在润州,人证物证俱在,绝对无法是他。”鱼韶微微一笑,轻声道。“这么说,这个人既非唐斗,也非柳公子,是另外一个人,一个有着柳公子的儒雅风范,却又适逢其会出现在凤凰客栈的人。”风洛阳沉声道。“但是……小师叔,这……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啊!?”祖菁听得一头雾水,不禁问道。谁知道鱼韶倒是对风洛阳的推论感到几分兴趣,她缓缓点了点头,忽然轻拍桌案,开口道:“不错,的确是这样一个人。好!你若能帮我找出这个人来,我鱼韶就不再追究此事。”风洛阳微微一怔,似乎没想到鱼韶会有此一招:“鱼……鱼当家,这……天大地大……我如何……”“那我不管。”鱼韶一摆手,耸身而起,“我会在这里逗留十二个时辰,若是在此时限之内无法找出此人,我鱼韶的手段,你应该知道。”“这……等一下,阿韶姐,这样太不公平了。又不是我小师叔把秦姑娘……”祖菁听到这里,大感不平,连忙开口道。“他是唐斗的兄弟,打不断的手足,唐斗的事,不就是他的事。”鱼韶说到这里,满含嘲讽地看了目瞪口呆的风洛阳一眼,淡然一笑,推开门,扬长而去。风洛阳在走廊上风驰电掣一般地疾行着,无论唐斗和祖菁如何跟在他身后呼唤他的名字,他都充耳不闻,只是一股劲儿地朝着祖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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