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那丫头已经几天不说话了,昨天还半夜跑出去,不知去了哪里今天才回来!”已经是第五天上了,狻猊依旧是满脸的火气,“依我的脾气,早该宰了那个小子!什么人吗……五丫头除了脾气躁些、可是千里挑一的女子呢!”
“万里挑一。”窗下,白衣束发的男子微微喝了一口茶,补充一句。嘲风看着手里刚收到的飞鸽传书,眉头蹙了起来,苍白秀气的脸上有一种冷漠的表情,“这种事情,即使我们心里着急也是半点插手不上,等着吧,那丫头自己会想通的。”
“喂!你怎么可以这么自在?要知道那丫头从小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你和爹——爹现在不在,你就不能好好出个主意?”狻猊看着这个自幼就有些游离于金家大家族之外的兄长,感觉有些愤懑。
“你们别吵啦!烦都烦死了!”两个人交错的视线忽然被一袭火红的衣服挡住,金碧辉蓦然跳了出来,挡在他们两兄弟之间,怒容道,“爹知道你们两个又吵架,我就又要挨骂了!——你们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啊?”
嘲风看看狻猊,狻猊一见妹妹发火,连忙收起了脾气:“好好,不吵架、不吵架。是我的错,二哥。”
嘲风也只是懒懒地笑笑,靠回到了椅子里,看看妹子,微微冷笑:“还有力气发火……看来还不错啊。我以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了呢。”
“哦呸!你才去上吊呢!”金碧辉怒,完全忘了几天前自己还那般拉着他的袖子痛哭过,跳脚,“我早不要他了!谁希罕?让他滚好了,立刻给我滚的远远的!”
“哦?”狻猊吃了一惊,抬头看妹妹,然而眼光却是喜悦的,“好,你说的!我立刻就让这小子走人——说实话看他在船队里,我牙齿痒的紧。”
看着狻猊大步走出去,嘲风却是不动,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文牒,嘴角有捉摸不定的笑容。房间内气氛一瞬间又安静下来,金碧辉瞪着二哥,忽然间却有些心虚起来——自小,她除了爹爹之外、最怕的就是二哥这种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“你、你笑什么?”她用更大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,然而嘲风没有说话,只是弹了弹桌上新送到的文书,微笑:“你看过了?”
“看过什么啦?”金碧辉皱眉否认,但是看到嘲风的眼神,一跺脚,哼了一声,“看了就看了,怎么?”
海王二子站了起来,负手走到窗下,淡淡道:“大哥围魏救赵成功,永麟王占领晔城后不敢久留,已经拔营回朝丰了。”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到他苍白的脸上,仿佛闪耀着他所居的极地冰山的光芒。嘲风的手指点着案上的文书,叹息:“大哥就要回来了……爹想来也知道这个消息。那个家伙如果还想活命,的确得快点滚蛋。”
金碧辉咬了咬咀唇,有些怨愦的看了这个二哥一眼,最终不得不默认。哼了一声,踢踢门槛:“反正他还有自己的人马,哪里去不得?”
“知道么?那家伙不肯当皇帝。沈铁心劝不动他——反而说、离国只要一统就好,其实无论谁当皇帝都无所谓……”嘲风自语般的说了一句,眼神却也有些黯然,“他劝部将加入永麟王麾下作战,让离国早日安定。沈铁心这几日一直气愤愤的,准备拉了军队自己走人呢。”
金碧辉没有说话,看着外面——船队已经回到了钖国境内的大雁湾,停泊着,密集如林。外面有隐隐的哀声传来——
“长孙太子妃今日下葬,离国左军战士为她出殡……是海葬。”
看到妹妹出神,嘲风又补了一句,举手抚了抚眉弓,感觉悲欢如潮水般涌来,一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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