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平躺在石盒中的三只神鼎,喟然轻叹道:“为了这九座黄帝神鼎,不知有多少人丢了性命,谁又晓得这么做究竟值是不值?”忽然,众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,静静地端详着石盒里的神鼎,各有所思。不知过了多久,耳畔响起声声鸡鸣,窗外的天空微现鱼肚白。霍去病合上石盒,重新覆上包裹道:“天亮了,我们准备启程吧。”高凡心底涌起强烈的不舍,问道:“这回你还会再偷偷跟着我们吗?”霍去病不答,却将目光投向东方天际那轮隐约可见的红日,徐徐道:“珍重!”刹那间,高凡的眼眶红了。他努力从嘴角挤出一缕笑容,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,可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。一切尽在不言中。※※※※※※高凡、奇凤雨、千叶小慈走后,霍府一下子冷清了许多。厉虹如接过了奇凤雨留下的府务,尽管比以前忙碌了许多,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。霍去病自北征归来,卸去骠骑营统领之职后,迟迟没有收到新的任命,成了轻松悠闲闲散大臣。而鲁鹏依旧隔三差五地呼朋唤友、赌钱喝酒,排遣少了高凡的寂寞。十多天后霍去病突然破天荒地在府中设宴,将赵破奴、高不识、徐自为等一干骠骑营老部下尽数邀来,连厉虹如也被拉到了筵席上,众人开怀宴饮,直道今日一醉方休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众人海阔天空的闲聊着,话题从不久前的刘彻遇刺,到长安花会上的神秘花魁虞凤至;从田玢骤亡到李敢的叔父李蔡接任丞相之位,不自禁地又说到了离奇失踪的董武身上。仆多叹道:“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这事还真邪门了。听说南宫公主几次求陛下下令彻查董武的下落,可到现在还是没见个人影儿。”赵破奴道:“这么久都没消息,十有八九的凶多吉少了。”徐自为道:“据说他是在宫中当差时出事的,谁又能有这个胆子?”仆多哼了声道:“连陛下都会遭人行刺,九死一生,小董又岂会放在这些人眼里?”高不识苦笑道:“老仆,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为了这事,我可没少受上头训斥。”鲁鹏道:“你挨几句骂又算什么?小董下落不明,最急的还是修成君金俗,眼看他和峨郡主的婚期日近,偏偏人没了,换了谁都头疼。”跟着众人又闲谈良久,直到深夜,一场酒宴才尽欢而散。其后月余,霍去病时不时将众人邀来小聚,到后来几成定例。这天高不识到得早,便和鲁鹏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摆开了龙门阵。聊着聊着高不识忽然问道:“老鲁,头儿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好客,是不是一身闲职闷得发慌?可也不见你出去走动。”鲁鹏放下茶盏,故作神秘道:“你想知道小霍的用心?”高不识被鲁鹏说得好奇心大起,忙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,难道请我们来喝酒是另有深意?”鲁鹏道:“实话告诉你吧,小霍他在暗中替小如找如意郎君呢!你和小赵、小徐都长得一表人才,又都年轻有为,我瞧你们三个里总有一个有希望。”高不识愣愣地道:“这事有趣!”鲁鹏一条肠子直通到底,闻言也不多想,回答道:“他是担心小如……”话未说完,虚掩的厅门被人一脚踹开,厉虹如满面寒霜,柳眉倒竖站在门外,娇叱道:“大嘴鲁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鲁鹏大吃一惊,他和高不识说得高兴,竟没发觉厉虹如到了门外,此时再要改口已是不及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我也就是这么一猜,你可千万别当真。”厉虹如粉脸煞白,想到霍去病近来的反常举动,越发坚信鲁鹏所言。她一摔门道:“好,你不肯说,我直接问小霍去!”高不识望着厉虹如飞快远去的背影,道:“我有点知道你们为什么担心了。”鲁鹏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嘴巴。他和厉虹如朝夕相处了两年多,岂会不知这丫头对霍去病早已是情根深种?急忙跳起身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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