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败为胜。厉虹如手捧父亲的骨灰,掌心里渗着汗水,咬唇观看着这一场已无悬念的对决。“噗!”枪尖穿过小霍佩刀的防守,轻轻点中他的小腿。拓寒一发即收,回枪荡开小霍的还击,苦笑道:“你还想我怎样?”小霍不吭声,挥刀血战,眼睛里闪耀的坚毅早已超越了胜负生死之念。“飕……”一支金色光箭遽然从城上激射而下,直奔拓寒的眉心袭到。拓寒猝不及防,急忙仰身将后背贴到魔雕脊背上,横枪挡格。金箭迸飞,拓寒的长枪轰然爆裂,只剩不到一尺长的枪杆分持在左右手。他粗犷英武的脸庞上不禁流露出愤怒与惊悸——只要小霍趁机一刀劈落,门户大开、兵刃被毁的自己,惟有任人宰割的命运。但是出乎拓寒的意料之外,小霍没有杀他。那柄佩刀,顺势横架在他的脖子上。拓寒的身体变得僵硬,神情惊愕,躺在雕背上一动不动。“你居然也会趁火打劫?”拓寒嘴角逸出讥讽的微笑,“这不是我认识的小霍。”小霍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,讥诮道:“你说过,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。”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,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引起对方的误解。“我还是不相信你敢杀我!否则你的手就不会抖的那么厉害。”“但我的刀会。”小霍深吸一口气,手不再抖,语气像是在跟拓寒开着玩笑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拓寒问,“想用我迫使父王退兵?”“我想你的命在王爷心目中,应该远比定襄城珍贵百倍。”小霍承认了他的企图。“你错了,在匈奴人心目中,勇士的荣耀才是唯一值得珍视的瑰宝。”拓寒说:“所以我宁可死在你的刀下,也绝不会求父王退兵!”“不用你求。”小霍摇摇头,“我猜颜海王爷肯定舍不得,咱们要不要打赌?”“不用打赌,我无法左右父王的决定。”拓寒微微一笑,说:“但我可以决定自己的死活!”话音落下,他的身躯猛向上抬,将咽喉迎向刀锋。众人的惊呼声里,早有预料的小霍一把将拓寒牢牢按定,但对方的脖子上仍被犀利的刀锋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。“呜……”匈奴军阵里响起号角,城下的骑兵徐徐向后撤退。“你赢了!”拓寒的眼睛里掩饰不住怒火和鄙视:“我改变主意了,小霍。我要活下去,即使被族人羞辱讥笑也一定会活下去!”“这很好。”小霍笑了笑说:“好死不如赖活,这句话虽然不中听,但很有道理。”“你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拓寒问,“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!”小霍眉毛轻挑:“你这笨蛋,除了杀人和自杀,就不会干点别的?”“我是右贤王,厉定边死了,你们谁能代表定襄城说话?”一名匈奴王者装束的中年人在骑士与萨满保护下,从阵列中行出,停在距离定襄城半里之外的空地上。城上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指向厉虹如,她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就是那个用刀抵住你儿子脖颈的那个傻瓜!”“霍去病,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景下见面。”右贤王目光转向小霍,问道:“那个女孩子似乎将定襄城的存亡交在了你的手上。”“你错了,颜海王爷。决定定襄城存亡和拓寒生死的,正是您自己。”“好,你要我退兵,对不对?”右贤王高声说:“我答应你!但必须先放了拓寒!”小霍看着右贤王不语。颜海醒悟到他的用意,取出佩刀划破手腕,将鲜血抹在掌上,高举朝天,面对数万部下,用匈奴语朗声道:“我颜海对天发誓,六个月内不使部下一兵一卒跨入定襄城半步。如违背誓诺,就让上天毁灭我的灵魂!”小霍深知,匈奴人极守信用,更对上天充满敬畏,右贤王如果食言,不仅王位不稳,连他的亲人朋友都会遭到所有同族的唾弃和歧视。他点点头,将佩刀缓缓抬起,谁也不清楚这少年接下来想干什么。“呸!”拓寒一口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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