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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能是枚蕉的血……”站在苍梧监国身边的花芫冷冷地说,“我可以确定,我击伤了他,但当时没有看到公主殿下。”
“那她会在哪儿?”监国大人四下看看,“跳到河里去了?”
“怎么向国人交代这件事?”花芫低声问道,“公主殿下被她的侍卫长枚蕉劫持,生死不明?”
“什么都不要说,什么也不说。”苍梧监国神经质地说着,他的目光落到萨菲脸上,“萨菲阁下。”
“萨菲在,大人。”萨菲向苍梧监国走近一步,手一直放在剑柄上。
“就这件事,什么都不要说。”
“遵命,大人。”
“告诉你的父亲,他不来见我,我不介意。但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我会直接去找他的。”
萨菲没有说话,目送着苍梧监国的马队扬长而去,眼里含满了泪水。他回头看向河边,那里躺着一只沾着泥污的小靴子,旁边是暗红色的血迹。
一直到天黑下来,萨菲独自留在长梦河边,让眼泪流个痛快。他的父亲来找他,穿着一身的铠甲。
“我十五岁的时候,已经不许自己哭了。”萨莱说。
“我们当时为什么不向国王投降呢?”
“那不是谢都的性格,儿子。”萨莱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,“革命让谢都失去的利益是最多的,我要替谢都人说话。国王和我一样清楚这点,他死了,谢都人一下变得同情他,不再那么计较利益,甚至愿意放弃利益来求得心灵安宁,树国才真的可能统一。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“想一想,一次次刺杀艾芒王后的阴谋里、国王葬礼上的闹事者,没有一个谢都人。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“我同样是晖晶革命的支持者,支持的方式就是扮演一个混蛋,让谢都这群混蛋最后接受革命。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之后,围绕着公主失踪的种种传闻,都把矛头指向苍梧监国。这个铁血的、有能力的、却又无法成为国王的人当然会把公主看成是天敌,这太符合人们的思维逻辑了。
阴谋家们又在开始利用这一事件兴风作浪,谢都很自然地成了他们争取的对象。对此,谢都城主的态度非常明确,我们只愿意为保护公主本人付出代价,看到活着的公主是一切行动的前提。如果公主不在了,任何会导致国家混乱的行为都是毫无意义的。
这样的表态又让人们把谢都看成是只会说便宜话的小人。
“随他们说去,”萨菲愉快地对父亲说,“要是命运安排谢都只能以混蛋的形象为树国出力的话,那就做混蛋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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