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quo;茗甩开了崇,盯着那团翻滚的烟尘:“卜月潭的禁制已经破了。”说着她挺直了腰,继续朝前跑去。
“既然知道,你干嘛还去送死?”崇拼命挥舞根须。
“当然不!”茗边跑边喊:“我是最后的禁制,你不明白吗?算了,你脑子小,听不懂这些。”
“呜……妈妈……”崇吓得哭起来。
“铜……镜……我的……铜……镜……”
声音嘶哑、低沉,好像咽喉里塞满了泥土,只能一丝丝地往外吐气。尽管周遭乱成一团,这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幕的耳朵,一个字吐出,顿一顿;一口气断了,又接着嘶嘶地吐出另一口气……听得她毛骨悚然。完全说不清楚的原因,让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传说:被迫殉葬的人,临死时拼命唿喊挣扎,会吞下泥土,塞满肚腹……
从未有过的恐惧抓住了她,她再也没有力气了。她跌坐在地,可是后来发现连挺立腰背的力量都没有,于是躺下,浑身战栗,无助地看着面前的那具躯体走近。她身体开始剧烈疼痛,仿佛已经被人狠狠地扯破,撕碎……
眼见郁踉踉跄跄地走下石堆,离自己只有两三步远了,幕剩下的力气都用来紧紧抱着轩辕镜。她绝望地闭上了眼,听那僵硬的脚步声一下、两下……完了,一切结束了……那一刻,她竟然十分平静地等待着。但……但是脚步声却没停,三下、四下……脚步凌乱,似乎向左而去。
幕奇怪地把眼睛眯开一条缝,只见郁早已绕过了自己,仅存的右手在前面不住摸索,一步一绊地向前……她心中一动,屏住唿吸,偷偷向郁招了招手。郁的脑袋转来转去,对她视而不见,继续向左走去。这个时候,又一块石像跌入潭中,爆发出眩目的橙色光芒,幕倒抽一口冷气,因为借助光亮,她发现郁的脸前一片模煳。
说模煳,是因为……天啊,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。刚才的火球就在她面前爆裂,把她炸得面目全非,连鼻子眼睛都辨认不出来了。
原来如此!幕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上——她瞧不见自己了!
她心中狂喜,可是也知道当此时刻,不可再露半点行踪,是以强行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,静静等待郁绕着玄武岩越走越远……蓦地屁股底下冰冷的石壁猛地一震,把她整个弹了起来。头上传来剧烈的撞击声,大片石块在震动中从洞壁上剥落,向幕当头砸来。
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向前疾冲,那些石块几乎擦着她的脚跟落下。她虽死死捂住嘴没有发一声,却仍立即听见郁嘶声道:“你……你在……哪里?幕!我……我听见&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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