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…怎么办?放弃吗?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幕抱紧了自己的脑袋……
自己哪一点比姐姐差?为什么同胎降生的姐妹,命运的悬殊比互不相识的人还要大?真该死,真是该死!即将改变的命运,却转瞬就要从指间溜走,她差点想大喊大叫出来。
她偷偷看茗,见她全身都沾满了污泥,连头发都被泥水粘成一束一束的。但就算如此狼狈,她却仍端正坐着,闭目养神,这份颐养了十四年的从容不迫让幕的血一下冲上了头顶,手臂上的源闪动,一柄利刃凭空自右手手腕弹了出来。
好吧!既然自己得不到,那就谁也别想得到!
她咬牙翻身跳起,弯着腰,踮着脚尖,悄无声息向茗背后摸去。看见姐姐消瘦的背嵴随着唿吸微微起伏,黑发中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子,幕的脑子里充满了鲜血疯狂喷出姐姐身体的画面、喉管破裂后丝丝地血泡裂的声音……止不住地浑身颤抖,眼睛通红……近了……更近了,她已经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了!
突然,茗身子一动,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响动,想要转头来看。几乎同时,幕的眼角晃过一个身影,尽管速度很快,她却已经看清是一名灰褐色的泥浆一般的人,从旁边的灌木冒出头,瞬间又低下去。
她还在这里!
幕的心急速狂跳起来,不是欢喜,却是恐惧——自己弹出的刀刃已经来不及收回了!
茗刚转过身,蓦地眼前一花,幕和身扑上,一把紧紧抱住了她,头靠在她的肩头,叫道:“姐姐!”
幕自打生下来,便与自己分开。当自己被众人呵护宠爱着长大时,妹妹却因忤逆之罪,受尽羞辱折磨,是以虽为亲生,却常常形同陌路。她知道幕心中的愤怒和怨恨,也从未奢求她能原谅自己。虽然两、三个月来,幕不知什么原因,一改往日对自己的冷漠,常常待在身旁问东问西,还学着梳理打扮,但也未有更多的亲密。此刻突然抱紧自己,身体接触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,既亲切又别扭,茗一时愣了,低声道:“幕?”
“姐姐……姐姐今天……很辛苦吧。”幕的手藏在茗背后,偷偷的,一点一点地将刀刃消融。她不敢太快,因姐姐一定会察觉到,便一边收一边说道:“我……我说不好,可是觉得很心疼……姐姐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呢。”
“妹妹?”茗也抱住了幕,轻轻抚摩她的头发道:“傻瓜,哪里就辛苦了?要说辛苦,这些年来,姐姐连你的万分之一也不及啊。”
幕喉咙哽了半天,才翻着白眼把恶心的感觉强行咽进肚子里去,忽地想起一事,道:“姐姐今天也要下潭,虽然……虽然大祭巫也许来不了,但进入潭中总是大事,你一身衣服都是泥,可怎么办?”谈到正经事,总算缓过劲来。
茗叹道:“这又有什么办法?不过我入水的时候得脱去衣服,也无所谓了。”
幕终于收完了刀刃,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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