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爱思考的花喃喃地说:“真美……”这句却没有让其他花听见。
茗在池子里漂浮着想了一会儿,拿过衣服,用力撕扯,用扯下来的布塞住面具的洞。有一朵靠近水面的花神奇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灭顶之灾,不过吼到现在,声音都哑了。它有气无力地说:“喂……这位姐姐,你累不累呀?”茗转头对它嫣然一笑,握着封住了洞的面具,再次向第八根石柱发起冲刺。
姐姐……你睡着了吗……
不远的卧榻旁,一盏灯火如豆,茗裹着被子,躬起身,不知是不是感到寒冷,瑟瑟发着抖。幕想要看清楚点,但眼皮却有千斤重,她使尽全力也只勉强眯起一线,模模煳煳地看着那团应该是茗的影子不停地……不停地……蠕动?
她掂着脚尖,一步步悄无声息地向茗靠去。该死,火盆里的火熄灭了,地板冷得刺骨,这寒冷的感觉仿佛死去的卜月潭水,愈加让她内心战栗。她咬着牙,偷偷聚集力量,但小心地不让源先亮起来。她要到最后时刻才发出雷霆一击。
她靠近了,近得只需再跨一步,所有的一切都将处在刀刃的攻击范围之内……她屏住唿吸,觉得自己已完全融入黑暗之中,消失不见。黑暗吞噬了一切,自己却是那么心甘情愿。她慢慢举起了手臂……
突然间,那团模煳的影子停止了蠕动,往里一收,缩小了整整一圈。幕发愣的一刹那,周围骤然雪亮,将她完全暴露在光明之中。那亮光是如此的强烈,刀一般刺中幕的眸子,痛得她尖声惨叫,仓皇地踉跄后退,忽然脚踝一紧,被什么东西缠住,再也站不住脚,滚倒在地。恐惧揪住了她的心,反而让她瞪大了双眼——那团影子现在站立起来了,但不是茗,而是一大团耸动着的根须,和根须上殷红如血的花朵,而缠住自己脚的,便是一根粗大的根须。根须们在她面前嘶嘶地叫着,扭曲、翻滚,瞬间分出无数小根须,悉簌地抖动着,仿佛一张张血盆大口。幕拼命挣扎着往后挪,一面伸出手臂,想要发出火球。但是……见鬼!手臂上的源纹为什么全都不见了?
就在她绝望地看着自己手臂的时候,根须往后一缩,稍一停顿,同时张开所有的大口,雷霆万钧般向她直扑来!
幕猛地一挣,高高纵起,不料石屋矮小,脑袋重重撞上屋顶粗大的拱木,咚的一声巨响。等她从天旋地转中略回过神来时,周围已经站满了女侍从,正七手八脚把自己抬上床。
“怎……怎么……”
她看见一名药师在一旁对自己大声喊着什么,可是耳朵里嗡嗡嗡的,什么也听不分明。她想摇摇脑袋,才发现不仅手脚被人按住,连头都被人抱着。
那名药师用一根竹针小心地扎入她耳后某处穴位,只觉耳里嗖的一下,虽然仍觉得朦胧,但已听清了他的喊叫:“……别动!我们正在止血,没有事!请冷静一点!”
血?她看见了。有人正用白布死死按在自己头顶,垂下来的一部分就耷拉在眼前,已经被血浸透了。眼前番飞的染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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