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不习惯。
「你……」想开口说些什么,甚至想竖起眉眼,用凶狠的态度说讨厌,可是真的讨厌吗?樊玉香怔愣了。
她发现任苍遥的行为虽然让她暴怒,让她气得想宰了他,可是讨厌……她似乎真的没想过。
那她讨厌任苍遥吗?她在心里自问。
却惊讶地发现没有!被任苍遥这头白眼狼背叛、威胁、吃豆腐,她愤怒,抓狂,想把他剁了,可也就是这样,竟没有一点痛恨与厌恶。
这完全不符合她的脾性,要是哪个人像任苍遥这么对她,她绝对会让那人生不如死,可对任苍遥……她似乎也没想过真的要他的命,为什么呢?
彷佛有个答案隐隐浮现,只是不懂情爱的樊玉香却仍未察觉。
看着樊玉香困惑的眼神,任苍遥眸光微闪,将脸庞徐徐靠向她,唇瓣慢慢朝她贴近,在即将贴上那片甜美时,树林却突然传出声响。
樊玉香立刻回神,见任苍遥脸贴上来,想也不想地立刻一巴掌上去。
「任苍遥!」这混蛋竟又想吃她豆腐。
任苍遥在心里轻啧一声,就差一点!是哪个混帐坏他好事?
任苍遥不爽地回头,这时,刚好一个影子跳出草丛,扑向樊玉香,任苍遥立刻侧身护住樊玉香,将扑上来的黑影踢开。
「嗷……」黑影发出一声哀号,在地上滚一圈,又迅速立起,四肢着地,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污黑得看不出五官的脸。
当对上一比金色眼瞳时,任苍遥不禁愣住了。
坐在马背上的樊玉香也愕然地看着来人脸上的罕见金瞳,她不禁想到当年她初看到任苍遥在笼子里的样子,那眼里的兽芒完全一模一样。
眼前的,竟是完完全全的兽族人!
樊玉香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任苍遥的情形。
笼子里的男孩整个脏兮兮的,身上又是血又是伤,可那比稀有的金瞳却仍是那么明亮,充满生命力和不驯,鞭打和牢笼锁不住他凶猛的野性,那是头完全的猛兽——即使他披着人的外皮。
樊玉香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,因为金瞳里的不屈服,似乎宣告着只要让他挣脱牢笼,欺辱他的人都会死在他的利爪下。
这让原本对买个奴隶兴致缺缺的樊玉香提起兴趣,并且把这头兽带回家。
她为他取名,亲自教导他,两人几乎是同吃同睡。一日又一日,他的兽性渐渐褪去,或者该说他已懂得隐藏,收敛起自己的爪牙,除了那代表兽族人的金瞳外,他就像个人。
就连樊玉香几乎都快忘记了还是野兽时的任苍遥是何模样,直到看到眼前的兽族人,才勾起樊玉香的记忆。
樊玉香打量着眼前的兽族人,是个女人,身上只穿着简陋的兽皮,这让樊玉香挑眉。原来传说中未开化的兽族人懂得穿衣服。女人的身上有着伤痕,用喉咙低吼警戒,瞳孔直盯着任苍遥,彷佛有些疑惑。
任苍遥反而是一脸冷淡,即使初看到女人时有些惊愕,不过也只有一下了,平静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。
女人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,樊玉香听不懂,看到女人的眼睛盯着任苍遥。
这是在跟任苍遥说话吗?樊玉香不禁好奇,「她说什么?」
「不知道。」任苍遥的口气奇异的冷淡。
樊玉香转头看他,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,这让她无法看清他,却能感觉到他拒绝的态度,不知为什么,这让她觉得心里有点怪,感觉就像他立了一道透明的墙,她看得见他,却不被允许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