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放他自由至死而已,我破例放你自由,你还好
意思不还我女儿。’
芮玮心想处此绝境,谈什么自由不自由,又哪怕女儿接掌无影门行什么坏事,绝谷就是
天下,什么也不用顾忌,有什么好争的,当下将女儿递过去道:‘你当真不会害死女儿?’
白燕道:‘你看我母亲怎么对我就知我将来怎么对她。’
芮玮奇道:‘令堂是谁?’
白燕道:‘就是你见过的老尼姑素心啊。’
芮玮骇异道:‘她……她就是你母亲,你……你不是她主人?’
白燕摇着婴儿道:‘在名称上家母尊我主人,因我接掌无影门一线,家母退休即出家,
以仆人身分暗助我在江湖上行事。’
芮玮大奇道:‘令堂为何出家,又心甘情愿的来服侍女儿?’
白燕道:‘这也是无影门祖规,其意义年华已过,什么都享受了,还不出家忏悔一生吗
?女儿长大该她享受,其实看女儿享受不等于自己一样,为仆服侍又有什么关系,服侍的又
不是外人,女儿就是自己当年的影子,服侍她等于服侍自己。’
芮玮摇头叹道:‘怪论!怪论!’
白燕道:‘天下事怪的地方多得很,只看你以何种眼光来看,你以为怪,处身其间的人
却以为最正常不过,你要惊异,他看来你反而怪了。’
芮玮直摇头不表赞同,忽想起素心老尼的丑像,问道:‘你怎么和令堂完全不像?’
白燕道:‘你现在看来,一定说我长的不错,将来我老了,你再看我时,我可能变的比
母亲更丑。’
芮玮怀疑道:‘令堂再变,也不应该变得丑得和你完全不像。’
白燕道:‘无影门还有个规矩,一当老了出家后同时要毁去自己的貌。’
芮玮闻言惊骇万分,心想:‘无影门鼻祖定的规矩未免太苦了自己,出家还要毁容,这
为的什么,说是忏悔何苦再教自己的女儿蹈自己的覆辙呢?’
他芮玮怎么想也想不通,无影门的弟子却认为没什大不了,是很平常的一件事。追溯当
年被丈夫、儿子毒害的鼻祖,敢情她本是善良人,为了报仇才行此种种绝事,又传给女儿,
到老后于心不安却定下这些苦了后辈的规矩。
白燕见芮玮怔怔不语,又道:‘家母并非真的毁去容貌,据传唯有无影门鼻祖出家毁容
,其后六代仅出家,毁容却是形式而已。’
‘我将来老了出家逃不了,毁容也不会干,到时戴上人皮面具不就得了。’
芮玮听得哈哈大笑起来,心想:‘女人爱美天性,果然不错,无影门弟子所有祖规什么
都能守,唯有牵涉到自己的容貌,竟代代欺骗她们的祖先了。’
芮玮这一笑,造成两人间的隔阂顿消,白燕没有随他笑,皱着眉头道:‘你笑得真畅快
,难道不想想死去的儿子?’
芮玮嘴角蕴着笑意道:‘你生杀他都无所谓,我这无痛未养的父亲当然更无所谓了。’
白燕叹道:‘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骨肉,杀是杀了,现在想来焉不痛心?’
芮玮正色道:‘既知如今何必当初,我看你本性不是接掌无影门的人,咱们女儿将来也
决不是狠心肠的人,还是从今后脑海中除去无影门这三字,清清白白的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