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。
孤魂、野鬼两人都抵受不住这豪汉的猛冲。
章大寒一上第三层楼,就吃了薛孤春的一记闷棍。
这一棍打得他连吐两口血。
但他一剑把薛孤春斩而为二,再杀上第四层楼。
洪淮甲和“伤天剑客”何化奋战力阻。
章大寒连中了何化三剑,他只还何化一剑,何化立即自四层楼摔了下来,永远都起不来。
章大寒杀上第五层楼。
邵雅子吓得脸无人色。
但“连根拔起”却拼护邵雅子。
把总周升的重兵,全布伏在此。
章大寒情知只差一步,便能杀掉邵雅子。
可是就差那么一步。
他越不过周升的布置,也冲不过力大无穷的迟日非。
他突如出海蚊龙,急退。
退时还一剑杀了逼过来的捕快英风扬。
待他退到楼下,几已成了一个血人。
洪淮甲大喊:“拿住他,杀了他,都重重有赏!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
人人都怕这战神般的章大寒。
不过人人都拼死上前要取他性命。
洪淮甲的兵器是一把燃着了的火把。
他护在邵雅子身前,知道自己今晚立了大功。邵雅子必会对他感恩图报,自己可是富贵荣华享用不尽。
——一次拼命,就可一辈子好命,这种事绝对干得过。何况他不是自己去拼命,而是叫手下去拼命。
他站在楼上,指挥孤魂书生、野鬼道人率卒追击,另外已遣人火速去衙门通知索元礼那儿派来的五大高手,让援军布下天罗地网,决不让章大寒逃出重围。
他布置妥当之后,十分得意,向惶措中的邵雅子凛道:“大人,章大寒只是强弩之末,卑职定要他插翅难飞。”
邵雅子仍是一脸惊惶之色,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。
洪淮甲心想这位公公未免恁地胆小,正想安慰几句,忽见邵雅子眼瞳里反映出自己身后还有一人,当即吓了一大跳。
他连忙返身应敌。
只见一名潇洒清秀的年轻人,布衣芒鞋手拎七尺长剑,剑无剑镡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,使这心狠手辣、杀人不眨眼的洪淮甲,几乎滚下楼去。
这青年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后头。
洪淮甲好不容易才敛定心神,心忖:可不能在邵雅子面前失威。当即戟指怒道:“你是谁!?干什么!?”
青年只冷冷的看看他,向邵雅子一指道:“我要杀他。”然后问:“你就是‘一把火’洪淮甲?”
洪淮甲强作豪勇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?胆敢放肆!”
青年淡淡地道:“哦,原来就是淫人之妻,而杀其父、进占其财、再夺其产的洪头目。我是纳兰,倒不妨今儿个连你一并杀了。”
洪淮甲大吼,令左右上前诛杀纳兰。
纳兰剑快,第一剑己削断了洪推甲的火把。第二剑把迟日非逼出窗外,第三剑已刺穿洪淮甲的咽喉。
邵雅子大惊,跪下,妻妾全哭成一团。
纳兰剑指向之。
邵雅子全身发颤,哀告求饶:“壮士饶命,我有妻妾儿女,你杀了我,教他们哪儿投身去?”
他的儿女啼泣不已,有些尚未及笄,纳兰看看不忍,只骂道:“亏你还是个阉官,糟蹋那么多良家妇女!”但一时竟不忍心杀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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