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挥动“寒食剑”时所带动的内劲,委实太惊人了,纳兰手中的如果不是有名的“阿难剑”,根本就不可能招架得住断金切石的“寒食剑”,饶是如此,纳兰也被震伤数处,鼻、嘴均沁出了血丝。
章大寒浮躁起来,陡然收剑,怒道:“我败了。”
纳兰这才有机会说得出话来:“你没有败,我伤了,你没有……”
章大寒顿足叱道:“但你始终没有拔剑!”原来纳兰是连着剑鞘力斗章大寒的。
他不欲杀人,所以并没有拔剑。
纳兰也佩服章大寒的剑法、内功和不占人便宜的气派,问:“你说我杀了你的——”
话未说完,章大寒眼圈都红了,吼道:“好!我的剑还不称手,让我回去想想,三天内就可以破你的剑法!”
语随声落,章大寒已如一阵烈风般地消失了影踪。
纳兰始终不明所以,三天后,他正要渡过老农溪的渡筏上,章大寒自山壁上一跃而下,戟指道:“呔,授首吧!”
纳兰有满肚子的话要说:“且慢,我们何事要相斗?”
章大寒忿怒地说道:“你杀了我的妹子!”
纳兰追问:“令妹何人?”
章大寒厉声道:“十日前,你有没有到过小隐丘?”
纳兰道:“有。”
章大寒道:“有没有见过一个养了许多小鸡小鸭小狗小猫和种了许多花草、歌唱得很好听、样子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?”
纳兰吃了一惊,失声道:“原来是小寒姑娘,你……”
章大寒以为纳兰承认了,不由分说,举剑又攻了过来,这次,他果然研创了一套剑招,足以攻破纳兰的剑法的。
可惜他们交手的地方,是在木筏上。
章大寒力大沉猛,内功浑厚,纳兰却灵动俐落、轻功高妙,章大寒的内劲耗之不尽,但仍沾不了纳兰的衣袂,而江筏上难以借力,章大寒与纳兰攻守间又过了五十招,纳兰虽然屡遇险着,但依然剑不出鞘。
章大寒懊怒至极,一脚踩沉木筏,振身纵上了岸,扬声道:“我仍胜不了你。三天后,我换个地方杀你——”
他却没料到纳兰这次决心不让自己溜掉。
纳兰已静悄悄、远远地追踪着章大寒。
他不敢走近,因怕一现身,章大寒又不由分说,与他拼命。
他跟踪章大寒好一段路,发现他穿过树林,折入一处小城镇,走进了“福元栈”,掌柜一见到他,就招呼说话:“客官,您来了?要不要来三斤高梁?”
章大寒哼道:“三斤?先来十斤再说!”于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洒。
纳兰背着他坐下,也叫了一些酒菜,佯装酌食,暗自观察,这一观察,却发现情形不妙:原来在这酒楼客栈里,有很多人客,三五成群,表面上是来吃喝,但莫不是在暗中观察章大寒,而且都暗藏兵器利刃。
纳兰心知不妙,想出语警告章大寒,忽觉四肢百骸软绵绵的,浑不着力,知道酒菜里己给人下了手脚,忙用内功护住心脏,并要逼出药力。
那边厢章大寒也警觉了,大吼一声,掀桌而起,吼道:“是哪个兔崽子,用这下三滥来暗算老子!”
章大寒豪笑道:“这等阉徒,人人得而诛之,你们有种就在这儿把老子杀了,老子决不任你们宰割!”
那衙役头领道:“你已着了迷药,生死已由不得你!”
说着,三十余名衙役一齐冲上前去,要捉拿章大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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