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公子真是个多情的人。”
方恨少道:“嘿,嘿,嘿。”
明珠说:“你以为他只会讨好人,对不?其实他的有情,也不只对男人、女子,而是对万物都有情义。我们门里在‘妙不可斋’里习武,难免刀剑枪箭,掌肘拳脚,都往院子里种下来的几棵老树作靶子,打啊戳啊的,那五人合围的大树也千疮百孔、伤痕累累了。四公子见了,就马上着人做了十几个沙包、草袋、木桩、石人给我们,还说:‘树也是有性命的,何况还是老树。人相对几天,也有情感,何况是相对了十几年的树木。别再对它喂招了,改用这些靶子吧!’那几棵老树呀,就给这样保护起来了……”
明珠说到梁四,眼都亮了,像遇上了知音,对方恨少说个不停。
方恨少听不耐烦这话题,便设法把话引了开去:
“那么,你在‘五泽盟’的时候呢?蔡五待妳又如何?”
方恨少以为至少引出了蔡五这么一个“巨头”来,至少可以抵住梁四这“大头”了吧?
“嗳,五少爷么?他倒跟四公子很不一样。”
方恨少巴不得话题从梁四那儿扯开去,意思意思的问:“对对对,却是个怎么不一样法?”
“梁四处事温和,五少爷则凌厉;四公子待人亲切,五少爷则冷漠狂傲。”明珠谈起这两人的兴致儿可大着、情趣儿也高着,“不过,五少爷在冷酷之中,却同有一种教人折服的能耐。有一次,他在黑夜里跟一个使红色的剑客交手,打到后来,对方已人剑合一,化成了‘剑’……”
方恨少忍不住插问一句:“红色的剑?剑人合一?是不是‘一统神剑’李商一?”
“正是‘剑客’李商一。”明珠说,“打到后来,两人住了手,似乎一时难分伯仲。五少爷却发现翡翠姊给人掳去了,他执意要去追,我们怎么相劝,他都不听。结果,他追击七十八里,斩杀对方十三人,救回了翠姊。那时天色已明,翠姊才发现他身上有伤口十一处,但他一路强忍,没有吭声,血都几乎流光了,脸上一片惨白,纸透光似的,可把翠姊吓慌了。她后来搀扶五少爷回来,告诉我们这件事。我们这才知道:五少爷也不是无情的人,只是一向比较冷酷,不愿表达出情感来而已。”
方恨少没想到又问出了这一号巨星来,只好从话里找碴儿:“你们从‘南天门’来来去去,梁四又待你们这般好,你们的五少爷也不嫉妒?如果他真的注重你,又岂会完全无动于衷?我看他也只不过是对你们……”
“你这提了我才记起,有一次呀,”明珠反而高兴方恨少的提问,让她记起了要说的事,“四公子把我们一干姊妹陶全召过去与宴,五少爷也没说啥,只问我们可不可不去?但那一遭呀,实在不行,是四公子的寿宴,咱们说什么也得去歌舞喜庆一下。五少爷知晓了,也没说些什么。咱姊妹回来了,他也只闷哼一声,倒是老招告诉我们……”
方恨少道:“老招?”
不是他听得用心,而是他巴不得除了“蔡五”、“梁四”这些一提便使明珠的眼睛比灯照明珠还亮的名字之外,还有其他人的名号可以缓冲一下。
“是‘拖坭带水’招久积,他是蔡盟主的左护法;”明珠解释,她的话题可意犹未尽,“他告诉我们说:他很担心。我们向他:担心个些啥?他就神神秘秘的引我们过去‘困鱼轩’──那就是五少爷住的房间哪──一看,哗,原来房里的东西、衣物、家俱、字画……全给摧毁了。我们还以为发生过打斗。老招就说:不是的,也不知为啥,你们才一走,少爷就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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