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又变回了柴!
柴是硬的。
蛇是软的。
——一软一硬之间,运使的力道就大为迥异。
是以,雷怖用使蛇身之力来舞动柴薪,其准确程度便大大打了个折扣。
所以、他只荡开两枚暗器。
还有一枚,“哧”的一声,打入他的胸肌里。
他吃痛,大吼了一声,退了一步。
天外,雷鸣又一声。
轰轰。
雨又小了些。
这雨使他越淋越迷糊。
但痛却使他清醒过来。
——他遽然“清醒”,不仅是因为给暗器“叮”了一口。
而是背后,又吃了一鞭。
那是马鞭。
——尖锐的痛楚几乎撕裂了他的神经。
他马上意会了一点:
他可能己中了迷魂药!
——不然的话,手上的柴,怎会变成了狞狰的蛇身?明明是一条蠕动的蛇,怎又会一忽然变回一支硬邦邦的柴薪!?
———定是有“掩眼法”!
是什么“掩”了他的“眼”!?
一——雨……!
对了,是雨,……雨就一直打落在他脸上!
的确是雨。
他猜对了。
雨有迷药。
在雨水中下手的是鱼姑娘。
她一下子几乎把手上的迷魂烟、迷香、迷药都发放了出去,只求把雷怖毒倒再说、迷倒再讲,放倒了他,再图其他。
她就趁盂将旅敌住并重创雷怖时下的手,天黑雨下,
另一支柴,未端弹出暗器,的确不是原来的柴薪——那是给鱼姑娘眼明手快换了一柄她常发售的兵器,一旦用以暗算人便会先伤着自己。
不过鱼姑娘却无意要杀人,旨在警诫,所以,暗器没有淬毒。
——可惜就是没有淬毒!
所以雷怖还没死。
他已身受多处的伤。
身负重伤的他,依然力图狰扎。
他现在一时退不回名利店,也杀不出店外。
他背腹受敌。
他伤痕累累。
他知道雨里有迷药。
他知道敌人都要他的命。
他第一次知道:
原来死亡那么可怕。
又那么接近。
原来杀戮那么凄厉。
那么狰狞。
他真想跪下来求饶,大喊救命。
可是没有用。
他知道谁也不会原谅他的,这些人中谁也不会放过他的。
因为他杀戮太重。
要活命,得靠自己。
他闭上了眼,不理雨水,屏住了呼息,不吸毒气。返身,只觉天旋地转,他强提一口气,一手又夺过了“青青刀”,杀入“名利圈”。
为什么他一伸手便可以夺回“青青刀”呢?
“青色刀”不是扣在“搜仇手”余默然手里的吗?
本来是的。
可惜鱼姑娘的迷魂雨却累了事,
误了大家。
眼看,孙青牙挥舞“是非剪”,以及宋展眉提剑就要攻到,但他们先后惊觉雨中有迷药,连忙掩鼻屏息,先退开一边再说。
于是,攻势因而缓了一缓。
这一缓,却是雷怖的生死关头。
雨水和阳光跟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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