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。
“小心脚下,还有……头顶。”顾雪蓑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,“这地方,每一块石头,每一根草,都可能带着几百年前那些蠢货留下的‘惊喜’。”
沈砚的“望气之瞳”在黑暗中无声开启。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光怪陆离!整个废墟上空,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、如同淤泥般的灰黑色气运!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猩红的血煞之气,以及……无数如同细小毒蛇般扭曲纠缠的暗紫色怨念!这些污秽的气运交织、翻腾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、缓慢旋转的噩运漩涡,将这片区域彻底与外界隔绝!普通人进入此地,恐怕瞬间就会被这污浊的气运侵蚀,轻则大病一场,重则神智错乱!
而在那气运漩涡最深处,在那片废墟的核心区域:一座仅剩半截基座、形似巨大圆坛的高台方向,一点极其微弱、却纯净坚韧的淡金色光芒,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点烛火,顽强地闪烁着!那光芒,带着一种安抚人心、梳理地脉的堂皇正气!
山河鼎碎片!�0�2沈砚的心猛地一跳!顾雪蓑的真言没错!它就在那里!就在那观星台的基座之下!
霍斩蛟也停下了脚步,他虽无望气之能,但那源自战场的直觉让他浑身汗毛倒竖!他用力吸了吸鼻子,脸色难看至极:“操!这地方……比乱葬岗还邪乎!那股子霉烂死人味儿混着邪气的味道,浓得呛鼻子!就在前面那破台子下面!但好像……不止一股!”他指向观星台基座的方向,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残破的殿宇阴影,“还有别的‘东西’!藏得很深,像……躲在洞里的毒蛇!”
“不止鼎片,还有‘守门人’。”顾雪蓑淡淡道,灰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阴影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。“准备好吧,好戏……要开场了。”
三人如同狸猫般,借助残垣断壁的掩护,一点点向着那观星台基座靠近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踩在湿滑的碎石和荒草上,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。四周死寂得可怕,只有风吹过断壁缝隙发出的呜咽,如同鬼哭。
越是靠近,那灰黑色的噩运漩涡带来的压力就越大,沈砚感觉自己的“望气之瞳”都微微刺痛。霍斩蛟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,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顾雪蓑却依旧那副半睡不醒的模样,只是眼神愈发锐利。
在他们距离观星台基座不足二十丈,已经能看到基座上残存的巨大青铜环扣和模糊星图刻痕……
异变陡生!
“叮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如同玉珠滴落清泉的琴音,毫无预兆地响起!那声音空灵、飘渺,仿佛来自九天之上,又似来自九幽之下!在这死寂的废墟中,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!
琴音入耳的刹那,沈砚只觉得脑中“嗡”的一声!眼前所有的景象:那灰黑色的噩运漩涡、那点淡金色的鼎片光芒、残垣断壁、惨淡月光……一瞬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疯狂扭曲、荡漾起来!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、恶心、眩晕感猛地冲上头顶!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在粗暴地搅动他的脑浆!
“呃!”他闷哼一声,踉跄一步,差点摔倒!望气之瞳瞬间溃散!
“靠!”霍斩蛟更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!他感觉自己的“嗅觉”被彻底搅乱了!战场上赖以生存的、对气运节点和杀机的感知,此刻被那诡异的琴音彻底扭曲!无数混乱、尖锐、充满恶意的气息如同钢针般刺入他的脑海!他眼前发黑,仿佛有无数狰狞的鬼影在狂舞!他猛地抽出腰刀,狂乱地挥舞着,似乎想劈开那些不存在的幻象!“什么东西!滚出来!”
顾雪蓑灰袍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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