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朋友吗?”
“应该是他的室友,他俩住一起的。”
“那好,我背着张彻,你背着那女孩。”
汪政庭叫服务生进来结了账,从徐警官手里接过张彻,把他的外套给他套上,将他背到背上。
张彻太轻了,跟没有重量似的,身体软得像面团,完全贴服在他背上,体温渐渐渗透衣物传递给他。
张彻感到身体在上下晃动,胳膊下意识地搂住汪政庭的脖子,脑袋温顺地垂落在他颈旁。
他温热的脸颊和发丝时不时蹭到汪政庭脸侧,令他阵阵发痒,灼热的呼吸和浓重的酒气一同喷在他鼻端,熏得他几乎抓狂。
“爸爸。”
张彻梦呓似的叫,隔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,调子软软的,像羽毛在汪政庭心上搔。
刚接到陈局电话的时候,他理智上不得不承认,但心理上仍然难以接受鉴定结果,于是抱着再做一次鉴定的目的飞奔过来,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过去,他的心理发生了巨大扭转,现在基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接受他这十八年的父爱错付了对象,接受他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,虽然始作俑者不在于他,但是他仍对张彻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他余生要做的就是纠正这个错误,把由此产生的影响降低到最小,并且最大可能地补偿张彻。
到了张彻住的地方一看,汪政庭心里又沉重了几分。
因为南方不集中供暖,屋里几乎没有热气,加上气候潮湿,体感温度更低。
徐警官把莉莉放回房间,特意盖好两床被子后,回宾馆休息了。汪政庭原本也打算去外面找间宾馆住,但是不太放心他们两个小鬼,就留了下来。